“這個，我倒是沒問。”老人說道，“你去倒些茶來給兩個姑娘喝。”
“不不，尋常人罷了。”戚小夢趕緊道。
老婦人倒上茶來，見兩人身上濕漉漉一片關心道，“兩位姑娘衣服怎地濕了，這樣穿著恐怕著涼，若是不嫌棄，我拿幾件衣服給兩位換上。”
“不用麻煩。”巫雲施法瞬間蒸幹兩人身上衣服。
老婦人驚得目瞪口呆，老頭剛剛看過巫雲一手就頂著一個裝滿水的桶從井底飛出來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道：“我就說，來此的多半是仙人，不然怎麼能上的來。”
“此山有何不同，為何說仙人才能上來。”巫雲問道。
老人笑道，“你可不知，這堯光山是浮於南海之上的，若非有飛天本事怎麼能上來，我們上下山也得由鮫人帶著。”
戚小夢嘖嘖稱奇，這麼大一座山居然能浮在海上，除非有通天法術的人所設，天下間誰有那般能力，她有些不信，覺得可能隻是山下支柱略小而被老人誇張說了，打算過會飛到原處去看看這山倒是是何種模樣。
巫雲注意到草屋正麵牆上擺著香案，擱架上放著的是一個人身魚尾的木雕。
“這是你們說的鮫人？”從落雁湖到如今拜鮫人所賜落到這裏，她對鮫人可沒什麼好感。
“這個是鮫祖，護佑我們風調雨順，是堯光山之中神，當初堯光山有鐚捐あ作亂，是鮫祖製服了猾褢才有如今的堯光山，那猾褢被鎮壓在南海海底後堯光山就開始從海上慢慢升高，到了雲層之上也就不再不升高，山中之人得以脫離戰亂幹旱之苦，家家戶戶都放有鮫祖雕像日日祭拜。”老人說道。
“此事距今有多少年了？”巫雲問道。
“三千多年了。”
“時日一久越不可考證，許多傳言自然就神乎其神來。”戚小夢有些不以為然接話道。
“我可不是胡說，若要說鮫祖壞話，我這裏倒是不歡迎的，兩位姑娘還是輕便。”老人臉色瞬間就變了。
“都是小姑娘，才剛到這裏不知也情有可原，你年級一大把又何必與她們置氣。”老婦人立即打圓場，朝幾人和藹說道，“喝茶喝茶。”
“是我口快了。”戚小夢沒想到鮫祖在老人心中份量如此之中，立即抱歉道。
“也罷也罷，畢竟你們年級小，天不怕地不怕和我那兒子一般脾性。”老人擺擺手，聽戚小夢道歉神色才有所緩和。
戚小夢腹誹，自己好歹也修煉了一百五十多年，若論年紀，你這老頭也得叫我一聲大姑呢。
“對了，兒子去哪裏了？”老頭問道。
“聽說南海裏在打惡龍，平兒也去幫忙了，估摸著要晚上才能回來。”老婦人道。
“他隻有一股子蠻力，抬抬網還差不多，去哪裏能幫得上什麼忙。”
“許多鮫人也在怕啥，鮫祖吩咐下來的，平兒好像隻是去拉網幹幹苦力。”
戚小夢一聽來了興趣，“在何處，我們也去瞧瞧？”
“就在堯光山附近海域呢，去了很多人，應該一眼都能瞧見，不過你們兩個小姑娘還是別去瞧了，聽說那幾條惡龍十分凶猛在海中興風作浪，可是會吃人的。”老婦人好心道。
“沒事，我們遠遠瞧瞧就好，多謝兩位的茶水了。”戚小夢愛熱鬧，一聽凡人和鮫人都在抓龍拉著巫雲的手一溜煙就飛了過去。
飛到更高的地方，兩人才看見，這堯光山的確是浮在南海之上上的，立著海麵怕是有數千米，偌大的海麵無邊無際，被茫茫霧氣所籠罩，而包裹海域的霧氣就和虛空之中的黑霧一般，探不到邊際，兩人原以為從虛空之中已經出來，可見著這番情形心裏都沒了底。
從上空往下看去，一處海麵之上密密麻麻的圍著船隻小舟，藍色的海水染著一片赤紅鮮血，周圍還有許多鮫人在海水裏跳躍。血水中發出一聲龍吟，水上一片翻騰，濺起的海浪都有數十仗，許多隔得近的小船都被巨浪打翻。
巫雲和戚小夢輕飄飄的落在一處翻過去的小舟之上又離開一段距離看水裏的動靜。
“我還從未見過龍。”戚小夢道，“上古神獸，都快消失了的存在，聽說魔尊敖桀的本體就是一條黑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巫雲一聽這兩個字就沒了興致，“這種東西還是不出現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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