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歆沒有想到,葉芝竟然有著如此高的兵法造詣!而對麵的老者能夠理解父親的思想,想必也是其中高手!頓時之間,葉歆起了結交之心。他知道,若想完成葉芝的遺願,將葉家紫荊花戰旗擦邊青蘿大陸,他必須得到一名聞人律一樣的軍師的絕對衷心!
想到此處,他回答老者問話愈發恭敬:“父親已經完成《聞人集注》,後輩有幸閱讀一二,收獲頗多。其後,父親寫了《連山易考》、《連山釋》。”
“咳,你父親是個奇才,當年,我們討論兵法、詩書、經略、樂律,他都有獨特見解,讓人佩服啊。”
聽了這話,葉歆結合倒黴鬼的記憶,很快便猜出了眼前老人的姓名,心裏吃驚不小,當下小心問道:“老先生莫非便是大儒祁連橫,祁老先生?”這大儒祁連橫灃國前任大灃王在世時就以詩書聞名王都,甚至名傳帝都耕饒!當時,不少大詩人、大學者等人都曾聽過他的講學,便是入朝封官後對他依然尊敬非凡。
而且,如今這天下讀書人的啟蒙讀物也是祁連橫編撰的《詩蒙》。葉歆更驚訝的是,父親與祁連橫相交,卻從未掛在嘴角跟任何人說過。
“正是老朽。懷憂不必拘束,我與令尊乃忘年交,你不必拘束。”
“是。”
“不過,老夫可要考究下你的功課,看繼承了葉老弟的幾成。”
葉歆很慶幸,他延續了倒黴鬼的記憶,否則,倒黴的恐怕就是他了。當下,兩人便從《詩經》談起,直說到《治國要義》、《九章論》,葉歆無不對答如流,對上古哲人闐子的“重民、富民”思想更是有著獨特的見解。祁老先生拍手稱快,大歎故友有子如此,足以開懷。
眼瞅著日頭愈高,祁老先生忙邀請葉歆去他家暫居,葉歆假裝推托一二,無奈前往。他心裏卻樂開了花,劉備三顧茅廬才請得諸葛亮出山,自己則是被祁老先生請回家,相較之下,他當然要樂啦。
城郊的小道兩旁種了些楊柳,正是抽芽的時刻。風過的時候,掀起淡煙般的一抹綠色,陌上更是一片春機,勞作的農人影綽其間,好似一幅水墨農耕圖。祁老先生的居所並不遙遠,不過半柱香功夫便到了。是一個四、五間房的小院子,翠竹籬笆,斜逸出數枝杏花,推開柴門,卻是一顆高大的梨樹,梨花正好,片片紛飛如雪。葉歆心曠神怡,讚道:“好一個明麗秀氣的所在,祁老先生好福氣。”
祁老先生笑道:“武侯聞人律雲,居移氣,養移體。老夫不理朝事久矣,卻也是修生養性,圖個清靜,圖個清靜。”說著,把葉歆引進書房。
葉歆無奈地發現,他的性格徹底被倒黴鬼影響到,看到書籍就像他前世問道茅台美酒一樣,拔不開腿。幸運的是,這個習慣到目前為止,還不算話。他愛不釋手地看著這麼多的先賢著作,欣喜無比。祁老笑著,任他翻閱著。走到書桌邊,葉歆愕然發現桌上放著一幅仕女圖,墨汁尚未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