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盒裏,三顆血菩提果子正在隱隱散發著紅光,據說這種果子長在山洞裏,但可以吸收從縫隙透出來的光芒和精華,許多人辛苦找尋幾十年,都沒有得到一顆。
沈言停下筷子,拿起一顆,瑩白的手指被血菩提的光芒所暈染,一時間仿若夢幻,她波光瀲灩的眸子浮起說不出的微妙。
“這些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下,三殿下留著自己用吧。”
“血菩提對於本殿來說並不難見,說到底也不過是普通的果子而已,太子妃又何必見外。”
楚澤將錦盒推到她的麵前。
沈言的確是心動的,她的琵琶骨才剛剛恢複,正需要這些東西來鞏固根基。
“收下了這樣的禮物,就等於欠你的人情,不如你開個價吧。”
“太子妃這樣說,到底是不把本殿當朋友了。”
楚翊麵上微微肅然,“本殿是誠心希望太子妃好,再說我們還算相熟,如此你來我往,哪裏有什麼人情可欠?”
沈言隻好收了下來,“以後三殿下有什麼需要幫助,隻管說一聲,我一定會盡力所為。”
等酒足之後,楚澤告辭離去。
楚澤就立在不遠處一個出來就可以看到的園子裏。
“你可是信守承諾了?”
楚澤似乎頓了頓,恍然想了起來,“太子皇兄說的是,臣弟在太子妃麵前美言幾句的事情?”
“唔。”楚翊盯著他,“你怎麼說的?”
楚澤歎,“哎呀,忘了,不如等下一次來的時候再說吧,臣弟還有事情,就不陪皇兄嘮嗑了。”
“你敢耍本宮?”
楚翊臉上一下子有了怒意,他一直在這裏等著,結果這隻不過是楚澤找的一個借口。
楚澤含著笑,做了一揖,“太子皇兄稍安勿躁,臣弟喝酒喝得開心,與太子妃聊到天南海北,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特向太子皇兄賠個罪。”
楚翊眸子更加黑沉,“你是故意的。”
“太子皇兄言重了,不過是一時疏忽,怎麼能說故意?臣弟已經保證,下一次來的時候,一定不會忘記。”
楚澤不疾不徐道。
“你以為你還有下次機會,你休想再踏入本宮的太子府,否則,別怪本宮格殺勿論。”
楚翊隻感到怒意在胸口翻湧,一句忘了,這件事就可以算了嗎?
而且楚澤進去沈言的院子這麼久才出來,兩人共飲交談,必然融洽和諧,甚至還弄出些眉來眼去的事情,一想到這些,他就恨不得要殺人。
楚澤不由得訝然,“太子皇兄這是怎麼了,一件小事而已,何必喊打喊殺的,多傷兄弟的感情。”
“嗬,兄弟的感情,你敢明目張膽地耍弄本宮,與太子妃私會,你還好意思提兄弟的感情,楚澤,她是本宮的太子妃,哪怕本宮厭惡她,踐踏她,本宮也不會讓別的男人染指,本宮勸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楚翊憋了許久,終於把心裏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