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
魔帝淵赫笑了起來,腳下的陣台正要啟動,忽然,一道綠光閃過,直接擊碎了他腳下的真題,幾乎是同一時間,手中捏著的神族三皇子司璟亓,也不翼而飛。
荒古禁地之外的神族和魔族也被這一瞬間的變故為止一愣,眨巴這眼睛,不知道是發生了神事情。
“若華……”
最先出聲的反倒是魔帝淵赫,朝著荒古禁地的更深處看過去,此刻一個白衣飄飄的身影漸漸清晰顯然。
司璟亓看著身邊的人,忘了自己先前被捏的脖子生痛要窒息的境地,硬生生的把要咳嗦的聲音換成了另外兩個字:“瑤兒……”
眾神族和魔族的人隨著兩人的話音,也跟著回過神來,才發現一個白衣飄飄的仙子,竟然腳下踩著一片綠色樹葉,站在了離開淵赫數十米外的地方,在她身旁則是神族的戰神三殿下司璟亓,自然神族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唯獨魔族的人頓時心中警惕。
來人準確的說正如司璟亓所看到的那樣,容顏跟亓玥瑤是一模一樣,可細看之下有不一樣,這個麵容不但是成年時的亓玥瑤,而且她身上卻沒有亓玥瑤笑顏如花的陽光氣息,有且隻有冷若寒冬的冰寒之氣。
一眼望去,這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冰冷絕色亓玥瑤,然而這個女人的目光,一個眼尾都沒有看別人,目光落在那個黑衣的魔帝淵赫身上。
“淵赫,你該喚我一聲風玥,這是現在的名字。”
風玥素手一抬,戰神司璟亓已經落在神族司帝身旁。
眾人立刻朝著司璟亓圍攏過來,顯然是在檢查他的傷勢,司帝則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這是他們神族司家皇族最後的一個血脈。
此刻的魔帝淵赫並沒有顧及被風玥送走的戰神司璟亓,而是用一雙充滿癡迷的眼睛盯著風玥,然而聽到風玥的話後頓時感到惱怒,臉上卻又充斥這懊悔。
“不,若華,你是若華,你聽我說……”
魔帝淵赫的跟風玥的對話,神族和魔族的人都在聽著,顯然不清楚這兩人是怎麼一回事,隻能憑借這隻言片語腦補。
司帝已經知道兒子傷得不算重,所以這會兒已經把目光轉到了荒古禁地上的兩人身上。
大將軍看向司帝說道:“司帝陛下,這人姓風,難不成是上一任戰神風璃的女兒不成?”
眾人明顯看到這個叫風玥的人,從來沒出現過神族還是魔族世人麵前,完全不知道這個人的過去,而那個仙子說話的中可以得知,這個人姓風,一下子就讓他們想到了上一任戰神風璃,可是這個人卻沒有任何風璃是花瑤的半分相似之處。
淩雲神君道:“這神族姓風的就隻有上一任戰神,陛下,臣以為此女恐怕是風璃和花瑤兩人的孩子。”
司帝搖頭道:“不對,若是他們夫婦二人的孩子,又怎麼輕而易舉的擊碎了遠古魔帝淵赫結的陣台,你們不要忘了,這淵赫雖然是自稱魔帝,可在緣故時期,他可是神魔血統,否則當年又怎麼會弄得整個神界生靈塗炭,最後是戰神風璃和花瑤兩人合力鎮壓了他,才使得神界平靜了數十萬年。”
司帝畢竟是神族的帝君,他存在的時間比那些人要來的久,自然更久遠的事情他也知道一點。
這個救下兒子的風玥,使用的神力比他身為戰神的兒子還要龐大,甚至乎他還察覺到了這些神力哪怕是一瞬間消失殆盡,感到一絲奇怪的感覺,可是仔細去琢磨的時候,卻想不通那一絲違和感到底是在什麼。
冰美人風玥,入眾人視線時候,臉上的表情一直冷冰冰的,就像是萬年不變的冰山般。
“淵赫,你我當初約定,可還記得?”風玥清冷的聲音響起,就像是陳述,不是問魔帝淵赫問題一樣。
“當初,你我二人約定:抹去記憶,浸染凡俗,真心相待相愛,紅繩相結,你便許我連理;若是不能,我便不再糾結,同時不得禍害蒼生。”
神族和魔族的人都為之一愣,這樣的約定,不難猜測是什麼意思。
“淵赫,你輸了,你改不了殺戮的心性,沒有一顆真心,接天神木會枯萎的緣故,你很清楚,同時你心裏比誰都明白,魔本無心,哪怕給你了一顆真心,你也無法用那個心,真心真意的去愛一個人。”
“不,不……若華,我愛的,你知道,我心裏是愛你的,要不,我們重頭再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現在有心,哪怕我是魔,你不是把一顆心給我了嗎?你不是……”
風玥搖頭道:“再來多少次都一樣,淵赫,你本是混沌之海中的一縷魔氣,夾雜這一絲善念,產生靈識,因為花瑤的一滴淚,從此脫離了混沌之海,以遠古魔靈之體蘇醒。你相當於就是遠古魔靈,遠古魔靈的蘇醒,我隻能借助風玥重臨於神界。”
“若華,你是為了我,我知道的,你一直都是為了我,我知道混沌之海有一個掌管終生的神,你看著我從一縷魔氣,再到如今的淵赫,你是愛我的對不對,為什麼我不過是錯過了一次,你就把我徹底的否決了,我隻是第一次錯過而已,下一次我絕對不會了的,若華,你信我,下一次我再也不會了。”
風玥看向遠方說道:“淵赫,你還記得喚我一聲若華,你就該記得,給你的從來就不止一次機會。”風玥清冷的麵容看向淵赫說完前麵一句頓了頓,看著淵赫臉色慘淡,繼而繼續說道:“自欺欺人,你有心為人的時候都懂,不需要我再重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