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胡思亂想,回過神來發現鷹二還畢恭畢敬地站在原地,不由眉頭一皺,“你有事?”
“這個……大俠,王少讓我來招攬你。”
龍天:“小爺沒有向死人效力的習慣。”
鷹兒心裏一驚,啥意思這是?
迷迷糊糊地回到王兵身邊。
王兵鼻孔朝天,仰天四十五度角,神情倨傲地道:“人呢?還不趕緊過來拜見本少爺。”
“咳,王少。他沒答應投效您。還說……”
“說什麼?”
“說一個綠毛烏龜也配讓他投效……”
“什麼?這麼說依依已經讓他給睡了?”王兵怒火中燒。
鷹二:“大抵是這個意思。”
“啊……我殺了你。”王兵嘶吼一聲,瘋魔一般左右亂躥,想找個趁手的家夥什跟龍天拚命。
忽然。
眼前多了一雙手,手裏有把槍。
“王少,用這個。”鷹二道。
王兵想也沒想,抓起來朝龍天就是一槍。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雲卷雲舒。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
這兩句話的意思截然不同。
但卻有個共同點。
代表著一種飄逸出塵淡若風輕的態度。
或者樣子。
就比方說現在的龍天。
槍響那一刻。
他就負手而立,並沒有大驚失色而是嘴角微微上翹,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或者還有一絲嘲諷掛在嘴角。衣服無風自鼓。顯得有些臃腫但也飄逸。
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表情動也不動。
很牛逼。很淡若風輕的樣子。
“哈,傻逼。”王兵大樂。他見過的武修,再厲害也不敢站著不動不做任何防禦以身體擋子彈。
這是個弱智的武修。王兵心甚歡喜。
但轉念一想,就是這個傻逼弱智武修卻睡了自己的未婚妻。
刹那間,他心裏又像吃了蒼蠅般的惡心難受。
麵目變得猙獰起來。媽的,敢碰老子的女人,非打爆你不可。
但隨後發生了一件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猶如見鬼般的一幕。
從王兵手中的槍射出的子彈很詭異地漂浮在龍天胸前幾寸處。
急速旋轉著。
滋滋滋……
子彈仿佛遇到了一堵隱形的牆壁。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起初聲音很急促,有種懾人心神的尖銳。
隨著旋轉速度越來越慢,刺耳的聲音漸漸減弱。
龍天很隨意地伸出手掌,將還在低速旋轉的子彈抓在手中。
“哇靠!真的假的?”王兵吃驚地睜大一雙眼睛。
他知道武修很厲害。他也見過武修出手。一拳能開裂山石。一掌能碎骨斷經。一縱五六米開外。一躍兩丈之高。
但還從來沒有見過能不動聲色擋住高速飛馳的子彈。
那可是真正的不動聲色啊!
手不伸腳不移,甚至連頭發絲都紋絲不動。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王兵轉頭問驚的合不攏嘴的鷹衛。
哢……
一眾鷹衛機械的合上嘴巴,又齊齊‘咕咚’吞咽口水,頭搖的像撥浪鼓。
“一問三不知,要你們何用?去,繼續疊羅漢去。”王兵怒道。
“咳咳。”一眾鷹衛被自己的口水嗆的臉紅脖子粗。
“王少,屬下知道是怎麼回事?”鷹二躬身道。
王兵:“說。”
“屬下曾經聽人說,武修者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便能釋放真氣,危難時刻形成保護罩。好像能刀槍不入。很厲害的樣子。”鷹二頗為豔羨地道。
“刀槍不入?這麼牛逼?那豈不是像傳說中的金鍾罩鐵布衫。”王兵滿臉的不信。
鷹二繼續道:“金鍾罩鐵布衫是外家功夫,是硬氣功的一種。而這小子是內修者,修煉的是內功心法。釋放的真氣保護罩比金鍾罩鐵布衫厲害多了。”
“內修者?好像……天組的風離前輩也是內修者。可也沒有見過他釋放真氣刀槍不入啊?”王兵疑惑。
“您對風離前輩打過手槍?”
“別說打手槍。在風離前輩麵前掏槍都是自尋死路。”
“所以您才沒有機會見識到風離前輩刀槍不入牛逼閃閃的樣子。”
“嗯。有道理。下次見到風離前輩,我就衝他打手槍。萬一風離前輩生氣了,我就說是你讓我打的。鷹二啊,到時候你可要繼續發揮赴湯蹈火的精神……”王兵頗為意動地說。
鷹二:“……”
龍天很是鬱悶。
就沒有見過這樣打架的。
打著打著交談一陣。
“那個誰……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算了,我又不想跟你打交道,姑且叫你王八蛋吧。我說你能不能有點道德素養?打架就打架,專心點好不好?不打我可要走了。”龍天扯著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