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臨江市最豪華的賓館就是春江賓館。
龍天決然不會貿然闖進去,離春江賓館還有20米的時候就把神識釋放出去。
果然。
他看到了酣睡的王兵。
一眾鷹衛則分別在他左右兩邊的房間裏。
忽然。
他看到了鷹二鬼鬼祟祟地從房間裏出來,然後進了樓上的一個房間。
房間裏有兩個黑衣人在擦拭著刀。
“東洋刀。”龍天渾身一震。
居然是東洋刀。
他第一反應便聯想到了血練斬。
頓時,他的心情激動無比。
同時也在疑惑,三更半夜,鷹二不睡覺,鬼鬼祟祟的跑去跟兩個使東洋刀的黑衣人見麵。
定然有什麼陰謀。
房間裏。
鷹二彎著腰,一臉恭敬地道:“屬下拜見梟使。”
“都是自家人,不必要客氣。你受了傷,還是坐下說吧。”說話的是一個臉上有血痕的幹瘦中年漢子。正是那個早先在樓頂上的黑衣人。
“多謝梟使。”鷹二小心翼翼地坐下,“敢問梟使臉上的傷……”
“還不是那個武修幹的。沒有想到那個武修這麼厲害,揮揮手就能有如此強勁的力道。幸虧我反應快。要不然就不是臉被擦傷這麼幸運了。”黑衣人淡然道。
“依梟使您看,那個武修真的是天級武修?”鷹二問。
“嗤……區區淩空攝物而已。我也會。”黑衣人不屑地冷笑一聲,伸手虛空一抓,桌子上的茶杯嗖的飛到他掌中。
手掌一收。
噗……
杯子成了粉末。
“恭喜梟使晉級天級。”鷹二神色愈發的恭敬。
黑衣人嗬嗬一笑,“會淩空攝物不見得就是天級。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知道。剛剛踏入王級中期而已。”
話是這樣說,但語氣中頗多自豪。
倒掛在窗外的龍天心裏直犯嘀咕,又是天級又是王級的。到底啥意思?回去之後倒要問問江浩然那老貨。
鷹二恍然大悟,“屬下明白了,那個武修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不可能是天級。”
黑衣人點點頭,臉色一正,“下麵的情況怎麼樣了?”
“王兵已經睡熟了。鷹衛雖然沒有睡著。但因為被那個武修打傷,行動不便。都在臥床休息。憑梟使您的實力,根本無需擔心。”
黑衣人壓抑地笑了笑,“不可掉以輕心。上麵的意思是不能驚動鷹衛,要悄無聲息的幹掉王兵。隻有這樣才能嫁禍給那個武修。”
鷹二:“為何不把鷹衛一起滅口?”
“除非連你一起殺掉,否則的話隻會暴露你的身份。你好不容易才打進王家,取得王家的信任。就這樣暴露了,實在可惜。更何況……若是殺光鷹衛,誰替我們把王兵被那個武修殺掉的消息傳回王家?”黑衣人抬手在臉上摩挲一陣。
“梟使,你……”鷹二驚駭的看著黑衣人,眨眼之間竟然變成了龍天的模樣。
“好高明的易容術,不知可否教教我。”隨著幽幽的聲音傳來,屋子裏已然多了一個人。
“是你。”屋子裏的三個人俱都大驚失色。
“對,是我。”龍天點頭。
“你怎麼進來的?”
“從窗戶進來的。”
屋裏三人無言以對。
次奧,你們還無語。小爺才無語呢!
什麼玩意,能不能問點正常的問題?搞的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對話完畢,兩個黑衣人立即拔刀出鞘,互為犄角,逼向龍天。同時給鷹二連連擠眼,示意他從後麵包抄。
鷹二猶豫了一下下,掏出槍緩緩移動到龍天身後。
三人呈三角形將龍天圍在中間。
醒來這麼長時間,龍天還是頭一次見到武修。他不由多看了黑衣人幾眼。
個子不高,有些消瘦。麵色陰鷙,眼中不時寒光閃現。
他可以肯定,這倆黑衣人並不是島國人。
而是如假包換的華夏人。
雖然他們手中拿的是東洋刀,但是說話卻是字正腔圓的華夏語。而且還是京城一帶的口音,特有的兒化音連華夏人都不容易學會,更別說島國人。
刀,長一米多,兩指寬。
造型流暢,刀鋒凜冽,泛著逼人寒光。
“好刀。”龍天讚道,“在哪兒買的?我也去買一把玩。”
三人麵麵相覷,不知龍天什麼意思。
“別緊張嘛。你們三個人,我隻有一個人。要說害怕也應該是我才對。站著不嫌累嗎?不如……大家坐下來聊聊。聊聊美女,聊聊人生,豈不快哉?”龍天笑眯眯地說道。
見三人沒有反應,他繼續說道:“怎麼?不喜歡聊美女人生?那我們可以聊聊其它的嘛!比如說……你們是誰?從哪裏來?為什麼三更半夜的不睡覺卻在商量越貨殺人,然後嫁禍給我?最讓我好奇的是你。對,就是你,別看別人。我好像記得你是王兵的屬下,如果我剛才沒有聽錯的話,你在跟這倆穿的黑不溜秋的家夥在商量怎麼殺了你的主子。難道你是臥底?在玩無間道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