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跟柳依依分開的地方,柳依依正焦急地東張西望,看見龍天回來,上來就照著他的腰擰了一記,“說,去哪兒了?”
“買東西去了。”龍天揚了揚手中的盒子。
“裏麵裝的是什麼?”柳依依頓時好奇起來。
“暫時不告訴你。”其實我也不知道。
“德行。”柳依依眼神嫵媚地剜了他一眼。挽了他便朝前走去。
不時偷瞄一眼盒子,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一臉的期待……
京城。
看似平靜,實則已經炸開了鍋。
王兵死了。
五大政治世家之一的王家嫡親孫子被人殺了。
據說死狀極慘。
也有人說死狀極為牛逼閃閃,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大放異彩。
具體情況到底如何,隻有有限的幾人知道。
王家大院的書房裏。
此時的王陽明真真切切像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原本白胖紅潤的臉死灰一片,抬頭紋仿佛一夜之間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如刀刻一般縱橫交錯。背部也垮塌了下來,扶住書桌的手顫抖的厲害。
在他身後,一個中年漢子躬身而立,冷汗噗嗒噗嗒往下滴。
他叫鷹。
鷹衛的頭領。
是個王級武修。
同時,還有一個身份……王家的家奴。
在這個年代還有家奴,聽起來好像不可思議。但事實的確存在,不光王家,別的世家也有。
全華夏,像鷹這樣的家奴不知凡幾。
但鷹的身份很隱秘,知道的人不多。除了王陽明和王陽書,連王兵都不知道家族秘衛的首領是個王級武修。
鷹跟隨王陽明也有二十來年了,深知王兵的死對王陽明來說將會是怎樣的打擊。
他一手訓練出來的鷹衛雖然比不上武修,但相比普通人,那也是高山仰止般的存在。再加上王兵的身份,漫說小小的臨江市,就是行走全國,也沒有人敢傷他一根毫毛。
可偏偏王兵就死在了小小的臨江市。
而且還是被人用近乎羞辱的方式殺死的。
除了那個膽大包天的凶手,鷹衛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鷹撲通一聲跪倒地上,額頭,狠狠叩響地麵,悲聲道:“請家主責罰。”
“責罰?為什麼要責罰你?你又沒有錯。”王陽明轉過身,一雙老眼紅的嚇人。聲音卻出奇的平靜。就好像死的人不是王兵,而是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的阿貓阿狗。
“鷹衛保護不力,以至小少爺身死命隕。鷹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恭請家主責罰。”鷹再次叩頭。
“保護兵兒的鷹衛共有八人,慘死七人。一人失蹤,想來也是凶多吉少。鷹衛死傷如此慘烈,若是誰敢說兵兒的死是鷹衛的責任,你讓他來找我。”王陽明嚴厲道。
“家主……”鷹抬起頭,已是眼眶泛紅,滿臉的感動。如此深明大義,體恤下屬的家主。當以性命報答。
“起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是。”
“有三件事,你立刻去辦。”
“請家主示下。”鷹躬身而立。
“第一,優厚撫恤慘死鷹衛的家屬。告訴他們,讓他們放寬心。今後生活的一應開支由王家承擔。有老人的,王家負責養老送終。有小孩的,王家負責教育成人。”
“家主……鷹替慘死的兄弟們給您叩頭了。”鷹再次跪倒。悲聲痛哭。
王陽明歎息一聲,將鷹扶了起來,拍拍他肩頭道:“鷹衛為我王家盡忠,王家理應料理他們的後事,解除他們的後顧之憂,讓他們走的安心。”
“家主仁慈。兄弟們九泉之下也會感激您的。”
“感激有什麼用。如果能讓他們活過來的話……”王陽明頓了頓,擺擺手,“算了,說第二件事。立即派人前往臨江市,找到失蹤的鷹衛。記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第三,兵兒死之前曾經打來電話,說跟一個武修發生了衝突。我懷疑兵兒的死跟那個武修有關係。”王陽明咬牙切齒地道。
直到此時,他才表現出痛失愛孫應有的悲傷和憤怒。
鷹立即接口道:“家主放心,鷹這就親自去把那個武修擒回京城。把他挫骨揚灰,以慰小少爺在天之靈。”
“不。我的意思是要你秘密調查他的背景。如若跟兵兒的死有關係,再抓也不遲。如若沒有關係……反正過兩天,天組的人要到臨江市調查兵兒被武修打傷的事情。到時候,就由天組的人動手吧。就算他跟兵兒的死沒有關係,膽敢傷害兵兒,我也要他死。”王陽明眼中凶光逼人。
“大兄。”王陽書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