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風離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這下,全都噴在了陳平身上。
“師侄,不好意思啊,一時沒忍住。”風離尷尬極了。且不說他是陳平的長輩,就是陌生人這樣也是極不禮貌的事。
都怪出塵兄,他想幹什麼?
“不礙事的師叔。擦擦就行了。”陳平也被張出塵的話給雷的外焦裏嫩。
崆峒派偌大一個七星門派,張真人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
他分明是故意奚落楊偉的。
陳平雖然心裏巴不得楊偉出醜,但更多的卻是好奇。好奇張真人為什麼要這麼說。
瑤池和小道童則被張出塵的話給逗的忍俊不禁,低著頭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肩膀一聳一聳的,忍的很是辛苦。
在場的隻有楊偉最是難堪,整個一羞憤交加,一張臉脹成了豬肝色。頗為俊俏的臉因為想怒卻不敢怒而憋的有些扭曲,看起來有幾分猙獰。
呼哧呼哧喘了幾口粗氣,楊偉忽然嗖的站起來,衝張出塵猛的抱拳道;“張真人,不知晚輩哪裏得罪你了,真人竟不顧前輩體麵,出言譏諷晚輩,並且還辱及晚輩的師門。”
“我什麼時候出口譏諷你,辱你門派了?這麼多人聽著,你莫要胡言亂語。”張出塵白眼一翻,冷哼道。
“您剛才說沒有聽說過崆峒派。難道不是在故意羞辱晚輩的師門麼?”楊偉強行壓製住心裏的怒火道。
“笑話,天下之大。不知名的門派多了。難道本天師非得全都知道不成。照你這麼說,一旦本天師沒有聽說過某個門派,便是故意對這個門派進行侮辱?嗤……本天師也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謬論。”張出塵冷聲道。
“你……”楊偉明知道張出塵實在狡辯,卻根本無從反駁。
“你什麼你?小子,我告訴你,就是崆峒派的掌門見了本天師,也的尊稱一聲張真人,你一介黃口小兒,竟敢你你你的,信不信本天師當場費了你的修為,想那嚴空老兒也不敢有半句閑話。”張出塵忽然一改儒雅的高人形象,神情變得激動起來。看樣子還真有立即要動手廢掉楊偉修為的架勢。
楊偉駭的蹭蹭蹭連退幾步,他知道張出塵說的一點沒錯。別說廢了他的修為,就是殺了他。估摸著掌門嚴空最多也隻是跟張出塵爭執一番,然後從張出塵哪裏榨取點好處了事。
換句話說,他的小命,在掌門嚴空眼中估計最多也就值幾張符籙。
他連退幾步,直到背部撞在了牆上,這才發現張出塵根本連動也未動,正一臉嘲諷地看著他。而其它人對他的過度反應也感到有些驚訝。一個個眼神古怪地看著他,張真人堂堂一派掌門,難道還能真的不顧體麵對你一個晚輩下手不成?
麵對一屋子的異樣目光,楊偉就是臉皮再厚,此時也禁不住騰的紅透,又羞又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出塵兄,你這是何意啊?如果楊偉賢侄有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給你道歉。你又何必發這麼大的火。”風離見事情鬧的有些出格,連忙打著圓場道。
老不死的東西,用得著你在老子麵前裝好人?想解圍,早幹嘛去了。老子醜也出了,臉也丟了,你跳出來了,還楊偉賢侄。以前連看都不來看老子,現在卻偏偏叫老子賢侄,不是故意諷刺是什麼?
哼!老東西,你給我等著。
這一刻,楊偉連風離一起恨上了。
“就他一介黃口小兒,也配得罪我。”張出塵不屑地道。
“那出塵兄這是何意?”風離愈發的不解。張出塵在隱世界,雖然是出來名的脾氣暴躁,但還從來沒有對一個晚輩如此冷嘲熱諷。他本以為楊偉是哪裏開罪了張出塵,可現在張出塵卻矢口否認。
張出塵冷冷地瞥了一眼楊偉,哼了一聲道:“前幾日,我的一名弟子自殺了。”
“啊。”除了小道童之外,所有人都驚呼一聲。包括楊偉在內,他實在想不通,天師道有人自殺,關他何事。
風離三人更是第一時間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楊偉,莫不是張出塵的弟子自殺跟他有關?
“不是我。”楊偉連連擺手道。
“我知道不是你,若是你的話,本天師早就將斃與掌下。”張出塵殺氣凜冽地瞪了楊偉一眼,這才恨聲說道:“是文逸軒幹的。本天師遲早要找他算賬。”
楊偉大吃一驚,“不可能。”
“怎麼,本天師堂堂一派之尊,還能誆騙你一介黃口小兒不成?”
“不是……是前輩您剛才親口說,您的弟子是自殺的。關我大師兄何事?”文逸軒是崆峒派的掌門大弟子,不出意外的話,將來就是崆峒派的掌門。在隱世界,那也是赫赫有名說的青年才俊。
更讓人羨慕嫉妒恨的是文逸軒長的當真是貌若潘安,被譽為隱世界第一美男子。不知撩動了多少漂亮女修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