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吻就落在她發上,此時驚慌未定的她全然不知,更沒聽到白無殤那淡淡的警告。
雙手還是緊緊的抱住他,恨不得跟他融為一體才有足夠的安全感。
瀕死邊緣,她從小到大早就經理過無數次了,隻是,從來都不似這一次這麼恐懼,這麼無力過,亦是第一次這麼緊緊的擁住一個男人。
根本不容許她掙紮,根本沒有給她努力的機會,直接下墜,便是死亡。
見她這模樣,他忍俊不禁,輕輕撫著她的後腦勺,終是無奈笑了。
“嗚……”慕容薇低呼,沒哭,卻也差不到哪裏去了。
“沒事啦沒事啦,以後小心點,這繩子可沒大人我牢靠。”他笑著說道,硬是掰起她下埋的腦袋。
慕容薇眸中閃過一絲淚光,看著他還是愣住。
“膽小鬼,這樣就嚇蒙了?”白無殤笑著,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
慕容薇條件反射打開他的手,猛地後退,幾步踉蹌,幸好白無殤上前攬住她的腰。
她仰身,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驚慌漸退,眉頭緩緩攏起。
他俯身逼近,笑吟吟地,“膽子這麼小,以後怎麼跟著大人我混呢?”
她頓神,隨即厲聲,“你才膽子小呢!放開我!”
他無奈,正要鬆手,吃過虧的她立馬攀住他的脖頸,借力直起身子,隨即要鬆手,豈料,他雙手有攔,一樣是揉住了她的脖頸,將她束縛住,“大人我可是又救了你一命,是不是該以身相許了呢?”
“繩子怎麼可能會斷?”她蹙眉問道。
“先說清楚了,救了你兩次,是不是該以身相許了?”白無殤一臉認真的模樣。
“又沒讓你救!”慕容薇一點兒也不領情,說著,突然下蹲,雙臂從他手中抽出,掙開了。
“嗬嗬,大人我還一廂情願了。”白無殤笑著,看她拾起了掉落的繩索,這種繩索不用說一定是她從所謂的海外帶來的,那材質是他陌生的,不過一樣是抬手之間就可以會斷,也不怎麼樣。
“不可能會斷的!這東西登珠穆朗瑪峰都沒問題的!”慕容薇狐疑不已。
“是嗎?真詭異。”白無殤摩挲著下頜感慨,徑自往前而去,前麵的幽靜的院落應該就是鬼穀子的隱居之地了吧。
慕容薇收起繩索急急跟上,還是狐疑不已,這斷口不像是拉扯斷的,更不像是剪短的,難道是穿越木有真空包裝千年變質了?
流戩和老和尚已經在院子裏等著,這院子空蕩蕩,居然寸草不生,什麼花叢都沒有種,同周遭清幽的環境對比突兀。
屋舍的大門緊閉,主人似乎不在家。
“沒說我們要來嗎?”白無殤開了口。
“說了,鬼穀子先生就在屋裏,你們隻能一個人進去。”老和尚說道。
“還有這樣的規矩嗎?大人我還從來沒聽說過。”白無殤挑眉問道,上前就要推開門。
而就這時候,門內傳來另一個低沉而蒼老無比的聲音,“到了我鬼穀,就要遵守我鬼穀子的規矩,不從者請回,硬闖者,所托之事,另請高明。”
白無殤停了手,唇畔勾著無害的笑,看向老和尚。
“大人,鬼穀子的規矩就是這樣的,畢竟有求於人,硬闖不禮貌,這是道上的規矩,大人應該懂的。”老和尚為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