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拍場空蕩蕩的院子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薇薇目瞪口呆看著眾人,吃驚地都結巴了,她有種不詳卻又很吉祥的預感,這幫人家夥一定是給她帶來驚喜的。
從左往右邊,鬼穀子為首,手持一個酒葫蘆,不似他原本那個竹青的酒葫蘆,而是黑漆色的,看不出是什麼材質,但是就他持葫蘆的架勢,分明是把這東西當作武器使了。
接下來是流戩,手持一根蕭,同鬼穀子那一把竹青劍有異曲同工之妙,既是樂器也是劍器。
再接著是任範,之前就見過了,那個詭異圓形算盤,他一手握著,一手在算珠子上撥弄,一臉精明的Jian笑。
任範身旁便是執墨,雙臂上套著一副長手套,薇薇見過這東西,北堂家的少爺也有一副,可以一拳打凹了執墨的戰神鎧甲。
最後一個便是夜小寶了,小小的個頭,握著一把陰陽長劍,不是薇薇瞧不起他,實在是他還配不上用長劍,他不能握劍,唯有雙手抱在胸前。
他們,一字形列開,全盯著薇薇看,這架勢,這表情,堪比寺廟裏的十八羅漢。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有……有……好……”薇薇結結巴巴地,怯怯地,不太敢問明白了,希望越大,失望便會大,不是?
一兩天的時間,就算公子陌白的技能秘籍再強悍,也不能使這幫人一口氣吃能個大胖子。
雖然,她心中是藏著僥幸的,可是,畢竟理智勝過了天真。
“媽咪……我……”夜寶欲言又止,一臉悲壯地看向了執墨,執墨蹙眉,別過頭朝任範看去,任範一樣轉頭,看向流戩。
流戩秉持一貫的沉默,瞥了鬼穀子一眼。
鬼穀子習慣地繼續轉頭,卻見身旁已無人。
於是,薇薇認真看向了鬼穀子,“你說。”
“薇薇,我們……”鬼穀子嘿嘿笑著。
薇薇見狀,心頓一緊,難不成真有消息?
“我們呢,其實……”鬼穀子磨蹭著。
薇薇一咬牙,反正早說晚說都那樣,“說吧!”
“薇薇,我們……我們把秘籍上的招數,還有氣法全都過了一邊,並沒有什麼困難的地方,一切都很順利。”鬼穀子認真道。
“然後呢?”薇薇急著。
“然後,一整本秘籍練下來,一招一式都耍得還不賴。”鬼穀子又道。
“然後呢?”薇薇再問。
“然後,就是……真氣和技能的融合,貫通之處,我們也都注意到了,並完全做到了。”鬼穀子繼續認真答道。
薇薇早已冷了臉,看向流戩,“你說,我要的是結果!”
鬼穀子這廝,似乎從巫婆子離開之後,就變了個人似得,刻薄毒舌漸漸不見,取而代之的居然是囉嗦婆媽!
若不是急著知道結果,薇薇必定刻薄他幾句的。
流戩平素寡言寡言,真正開口的時候,也向來幹脆利索,見薇薇一臉認真,並不敢怠慢,連忙道,“他們都失敗了!”
這話一出,不僅僅薇薇,連鬼穀子他們都一臉愕然。
這麼不好的消息,為什麼流戩還能沒事的人一樣,報告別人的事一樣,平平淡淡地說出來呢!
虧得他們都憋著了許久,不知道要怎麼跟薇薇交待呢!
“失敗了,什麼意思?”薇薇不解。
一兩天的時間怎麼可以說失敗呢,蠱勞瓦西城的二段高手並不多,而三段高手則已經許久未出現過了。
技能的修行遠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為何這麼輕易就判定失敗了呢?
“就是我剛剛說的,我們什麼都做了,一本厚厚的秘籍練到了最後,一切都很順利,秘籍中的招數、心法,全都一五一十辦到,可是,至今還是徒有招數,無法發揮出技士的威力來!”鬼穀子認真道,他好冤枉,他其實不囉嗦的!
“怎麼會這樣?”
薇薇這才明白,可是,這件事雖奇怪,認真想想卻也正常呀!
就拿蠱勞瓦西的三大家族來說,三大家族都各自有家族技能秘籍,如果可以一兩天就練就,那麼二段技士就不會那麼稀罕了!
鬼穀子他們能用一兩天的時間,練就一本秘籍的心法招數,並融會貫通,這一點她是絕對相信的,都是常年習武之人,而且都是天賦極高之輩,對於他們來說並不困難。
同理,三大家族必定也有這樣的人,一兩天的時間練就一本秘籍,並融會貫通,可是,為什麼至今還人達到三段呢?
無疑這技能的修行中,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是他們所不知道,或者說是他們忽視掉的。薇薇的考慮,鬼穀子他們似乎也考慮到了。
任範不悅道,“怪不得公子陌白敢把這麼大的一個技能庫交給我們,原來還是要咱們自己去摸索!徒有技能秘籍,根本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