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位麵再次恢複安靜。
握住了耄耋老人藏符中的竹箋,止住了劍元消散的餘慶,步履蹣跚的走到北符老祖消散的位置。
拽過懸浮於空中的另一枚竹箋,扔向一旁的蟲老方向。
“有這枚信物,你們兩個人輪流使用應該可以逃生。”
“啪!”
愣愣的接住餘慶扔過來的竹箋,感受著立即停止的咒元消散。定定的看了一眼餘慶。蟲符聖女的眼神中似乎有著某種莫名的情緒在彌漫。
“你.....”
“怎麼.....”
聽著蟲符聖女並不熟練甚至笨拙的表達感激的方式。餘慶疲倦的眨了眨雙斂。
“當初在北符門的試煉地裏,你們幫過我。”
餘慶的聲音出現,讓蟲符聖女兩人一愣。隨即,恍然。
“雖然本意不是如此,但是你的話倒也沒有說錯。”
無意裏的釋放善意,在此刻結下了這枚善果。;
已經不複扭捏的蟲符聖女看著麵前的這個比自己小上幾歲的少年,心中流淌的隻有暖意。
“走吧!”
正當三人要轉身之時。
“等一下。”
邊緣處的天外異人處,傳來一聲虛弱的呢喃。
可是此刻的餘慶並沒有停頓的跡象。
“你不想要滅識粉的解藥了嗎?”
餘慶的身子猛的一頓,微微轉身。
“給一枚符宗信物,再帶著我們三個走出這個半位麵後。”
“到時候解藥自然會給你。”
有恃無恐的聲音,帶著幾許強勢與理所當然。
那音量蕩漾在空中,就連向前的蟲符聖女兩人都心頭一緊,神情複雜的等待著餘慶的答案。
他們不想死,也不想餘慶死,更不想與前一秒帶給自己溫暖的少年,在後一秒拔符相向。
各種情緒彌漫,使的她們身體變得僵硬。
半位麵的空氣裏流竄某種抉擇的硝煙。
不是生與死,而是死與死。
“走吧!”
輕輕的聲音從少年的口中傳出,帶著一絲絕不妥協的果決再次向前。這聲音出現。即使是蟲老二人,身子猛地一滯。更何況天外異人。
“你……”
“你要想清楚,滅識粉發作,即使你能從半位麵走出,也休想活。”
聲嘶力竭的威脅裏,天外異人已經陷入癲狂。
卻見餘慶前進的身子,隨之一停,轉過身子,像看白癡一樣盯著天外異人。
“抱歉,你們所說的滅識粉,或許有你們所說的效果。”
“可惜的是,我的識海已經黯淡,幾近與無,本就沒有識海,它還滅什麼呢?”
“還有,我不接受威脅。”
“所以,請你們安息。”
餘慶臉上的譏誚毫不掩飾。微微抬起的上頜,眼睛中迸射出決絕。說完這段話,身子毫不猶豫向前。
“你會後悔的….”
各種謾罵與威脅以更絕望的方式從天外異人的口中喊出,即使頻繁如此,卻依然沒有讓少年向前的身子停止。
到了最後,天外異人的口中帶著乞求。
眼睛逐間的黯淡裏,少年人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見。
“不….”
慘叫開始響起,三個天外異人的身軀開始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