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傾慕的澄清鳳眸顫了下,蹲下身,盯著他俊朗蒼白的臉。
“你是……?”你是什麼人還沒問出口。
少年失去血『色』的唇一張一合,眉眼裏夾著不悅:“你擋路做什麼!”
要不是她擋了路,他跟他的馬兒是不會摔倒的。
尤傾慕:“……”
突然一身古裝的少年騎馬奔來,她光顧著看了,哪裏想到其他的。
又看了他一身穿著,心想難道他是個演員在演戲?可這漫天大雪又是怎麼來的?不存在是人造雪。
2020帝都的夏天能熱死人,這裏的溫度卻能凍死人。
她雙手捧住小嘴哈了幾口氣,凍得發僵的手才有了些知覺。
盯上他的腹部,顏『色』有些黑的血正從他雪白的錦衣浸出來。
“你受傷了。”
“和你無關!”
少年咬著牙,一隻手撐著雪地想要起身,卻更狼狽的四仰八叉摔回雪地,薄汗從他額間滲出,他的薄唇開始顫抖。
尤傾慕皺眉,她不是什麼善心泛濫的人,但他跟他的馬是因為她才摔倒。
要不是他及時勒緊韁繩,剛剛凍得發僵的她會被他的馬兒馬踏飛燕般踩過去。
血腥味隨風飄進她鼻翼前,她矛盾了一會,終究還是上前查看他的傷。
鮮血和裏衣粘住了,她冷的手腳不利索,一動手便牽扯到他的傷口。
“嘶……笨手笨腳的,你想做什麼!”他痛的咬牙,也恨得咬牙,更討厭女孩的觸碰。
尤傾慕縮回手,難得窘迫。
“太冷了,手不聽使喚。”
她又朝雙手哈了幾口氣,解開背上的黑『色』背包,拿出萬能金瘡『藥』,又從靴子裏取出軍用匕首。
少年見狀,眯起眼威脅:“你敢動我,我會殺了你!”
尤傾慕一愣,嘴角噙起一點笑:“你想多了,我不殺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雞仔,幫你治療而已。”
小雞仔?手無縛雞之力?她是瘋了嗎!
宇文魄又氣又怒,要不是他受了傷加上連夜趕路,現在體力透支,他能一掌劈死她!
大雪紛飛,單薄一身黑的女孩一臉冷肅,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素白的小臉像夜晚的月牙,給人一種矛盾的美感。
“放心吧,你不會死的。”
宇文魄緊緊盯著她,暗暗收起了運行到手掌心的內力。
撕拉一聲,匕首劃開他腹部的衣料,尤傾慕看清傷口錯愕了。
五公分的傷口斜長筆直,周圍發黑發烏,溢出來的血變黑。
這人受的是抹了毒的劍傷。
他的裝扮他受的傷都應該是武俠玄幻小說裏的故事情節,卻被她遇見了,真是匪夷所思。
難道和那副畫有關?
她是被畫中美人消失時散出的金光吸進了另一個世界麼?
那眼前這少年和那副畫有什麼聯係?
“咳咳咳!”少年的咳嗦聲喚回尤傾慕。
她看了眼他已經發紫的薄唇,簡言意駭道:“劍上有毒,要馬上幫你吸出來。”
少年渾身一震,嘴邊的‘不可’沒來得及說出來,女孩便彎腰低頭……
他腦裏生出偌大的問號,這女人瘋了?她不要命了?
同時,他腹前一涼,連同腰間一麻。
尤傾慕謹慎小心吸著傷口,不敢有吞咽的動作,每吸幾小口便吐出發黑的血水,循環幾次便抓一把雪塞進嘴裏漱口吐出。
半個小時後,她看了眼傷口周圍發紅的皮膚,鬆了口氣將金瘡『藥』敷上,一抬眸見少年不知何時已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