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魄視線微垂,態度不親不疏道:“她是前幾日微臣撿回來的病人,如今病已好,見她可憐便留在府裏做個丫鬟,還沒來得及教她規矩。”
“嗯,是挺不懂規矩的,魄弟得找個資曆奴婢好好教一教啊,教不好的話就送進宮裏,宮裏那群公公嬤嬤最會教奴才規矩了。”軒轅焰拍了拍宇文魄的肩膀,“本殿下這次來是要跟你商量邊境戰事。”
宇文魄做了個請的手勢,“殿下請移步書房。”
待軒轅焰先朝書房而去,他收回內力,可尤傾慕並沒有站起來。
他擰了下眉:“起來,去找翠菊教你規矩。”
尤傾慕沒動,悶悶道:“我不知道他是你們的太子殿下。”
她不是傻子,從剛剛兩人對話裏聽出軒轅焰無形中的威脅,也聽出宇文魄的有意維護。
她給他惹禍了。
宇文魄心裏剛剛壓回去的怒火竄上來,兩指捏起尤傾慕的下顎惡狠狠瞪她。
“給本世子記住了,他是天下人的殿下,未來天下儲君!而你,也是這天下人!”
他覺得這丫頭不是不怕死,就是腦子有坑,剛剛那種話要是被軒轅焰聽見,她就完了!
尤傾慕撇了撇嘴,不語。
宇文魄加大指間力氣,她吃痛的拍打他的手背。
澄清鳳眸瞪著他,有些委屈道:“你弄痛我了,很痛。”
他手一抖,收回手,耳邊回響道:你弄痛我了,很痛。
他已十八歲,早到了成婚年齡,也已通男女之事,雖沒親身經曆過,也知道女人對男人說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偏偏這丫頭口無遮攔,不知羞恥!
真是……頭疼。
而尤傾慕自己茫然又羞恥,她剛剛委委屈屈的說話一點都不像她,話沒過腦子就跑出來了。
這會捕捉宇文魄眼底的嫌棄,更覺羞恥,卻也膽子大了。
“你那是什麼表情,本來就是你弄痛我了!”
宇文魄快速伸手捏住她的小嘴,使勁掐了下。
“愚蠢,這種話怎麼可以隨便對男人說。”話落,他又一次拂袖而去。
“……”what?她在很正經的強調他抓疼她了,好吧?他特麼在瞎想什麼!
這世子爺恐怕是腦子有病,該吃『藥』了!
翠菊束手束腳跑來,扶尤傾慕起來後便嘮叨:“你說你怎麼搞的,怎麼衝撞了太子殿下!要不是世子來得及時,你這小腦袋要搬家了!”
翠菊裝模作樣用手在尤傾慕脖子上抹了抹,“惹事精!”
尤傾慕掀了掀嘴角,自知理虧。
“我不是不認識那太子殿下麼?下次不會再犯了。”
翠菊可憐的看著尤傾慕,“你家一定住在貧民窟吧?不然怎麼會不認識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經常出宮扶貧的。”
尤傾慕點頭:“我家住在很遠的地方,家鄉鬧饑荒餓死了我爹娘,我沒見過世麵,要不是遇見世子,我可能都冷死在雪地裏了。”
“哎!你真是個苦命的孩子。”
翠菊把尤傾慕帶回屋子,抱來厚厚一堆黃紙畫像。
尤傾慕不明所以:“這是做什麼?讓我臨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