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傾慕緊了緊手掌心。
“我能照顧好自己。”
宇文魄磕著眼眸,不語。
她又道:“你就不怕在你眼皮之外,我給你惹麻煩?”
“不怕,本世子會讓翠菊寸步不離。”
她脊梁骨一直,豁出去了!
下一秒盤腿坐在了地上,大又‘你不帶我去,我一晚上坐在你屋子外麵’的架勢。
月『色』之下,女孩扭頭看向別處,無聲抗議。
她一定要跟他一起去,畢竟是她觸怒了他們的太子殿下,才害這少年去打仗的。
她相信以她的身手,一定能保他平安歸來。
並且她決定留下來就是想知道這個朝代的秘密,她的直覺告訴她隻要寸步不離跟著他,一定會大有收獲!
宇文魄垂眸,想起那日騎著‘流星’狂奔,明明前幾秒雪白平原是沒有人的,她就那麼突然出現了。
他勒緊韁繩,流星跪倒在雪地裏,隻差那麼一點就從她身上踐踏過去了。
其實他可以不顧她的安危讓流星從她身上跨過去。
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當時懷著什麼樣的心思。
回過神,瞥見她一側臉頰微腫,他回屋拿了瓶『藥』出來,蹲到她麵前。
食指勾起她耳邊一縷碎發到耳後,打開小瓶子蓋用手指沾了些『藥』朝她臉上伸過去。
尤傾慕反『射』條件躲開,澄輕鳳眸又變得淩厲盯著他。
“別碰我!”
宇文魄調侃一笑:“就你這瘦胳膊瘦腿的,本世子沒興趣。這一巴掌是我打的,本世子給你塗『藥』而已。”
尤傾慕默了下,伸手從他手裏奪來『藥』瓶。
“不用世子爺費心,我自己會塗。”說著就用食指挖了些『藥』膏朝臉頰上塗抹。
宇文魄盯著從容不迫的她看了會,“如果不打這一巴掌,你恐怕已經不在世子府了。”
他在解釋。
尤傾慕塞好『藥』瓶塞子,不冷不熱道:“我知道,已經不怪你了。”
“嗯,那就好。記得以後遇見殿下能避則避,他那個人很記仇。”
尤傾慕想到軒轅焰那雙陰沉的眼睛,抬頭看向宇文魄。
“那你為什麼不離他遠一些?”
“嗯?”宇文魄沉沉看著她那雙鳳眸,周身的溫度漸漸下降。
她問:“知道他不是好人,還要跟他走得那麼近,為什麼?”
他擱在膝蓋上的一隻手在膝蓋上敲了敲,“本世子是臣子。”
他們不僅僅是君臣的關係,他們割掌滴血喝酒發過誓:說過一輩子都勝過手足。
不管這些年軒轅焰變得多深沉了,他從未忘記當初的誓言。
“太子殿下因為一名奴婢懲罰你,你不覺得相比於你的忠心耿耿,他對你很無情嗎?”
“他身份特殊,身不由己。”
尤傾慕嗤笑了聲,“原來男人之間也有友誼,還有這麼傻的。”
宇文魄抬眸看她的臉頰,似笑非笑,但眼眸裏的光線冷了又冷。
“你跟本世子說了這麼多大逆不道的話,這一次看在打了你一巴掌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但,下不為例。”
她又嗤笑了聲,“要不是我沒地方去,而你又收留了我,我才懶得說。”
他眯起眸子,帶著警告的味道:“身為人臣,最重要的是服從命令。”
“好吧,你是爺,你贏了。”尤傾慕知道再爭論毫無意義,他們之間差了幾千年,她一個現代人怎麼可能讓一個古代人用現代思維想事情。
“本世子贏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