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外,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入了宇文魄的耳,他斬男『色』的薄唇微動,在心裏念:粑粑,麻麻。
默默念完,他一臉嫌棄擺了擺頭,什麼玩意兒,簡直不是人說的話!
以前在獨孤府見她粘著獨孤丞相和獨孤夫人叫爹爹、娘,如今她對爹娘的稱呼如此奇怪,『性』子也是陰晴不定,當年走失後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世子?”翠菊走出來,看見偷聽的宇文魄。
宇文魄不友善的瞪了眼翠菊,朝柴房看去,尤傾慕斜靠在門邊。
“原來世子爺也喜歡偷聽啊?”尤傾慕鄙夷的掃了一眼宇文魄,“不入流。”
宇文魄:“……”
翠菊驚慌失措朝兩人來回看了看,拘束道:“世子,尤姑娘,要不你們聊聊,我先去忙了。”
尤姑娘挑了下眉,“翠菊啊,你隻需要征求你家家世子的意見就好了。”
翠菊偷偷瞄了幾眼宇文魄,隻見他目光深沉盯著尤傾慕失了神。
這下,她哪裏敢開口。
尤傾慕捕捉到翠菊眼底的糾結,似小太妹般道:“世子爺啊,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呢?”
宇文魄眉頭狠狠一皺,飛揚的眼角迅速眯了下,目光從她臉上移開。
“不知廉恥!”
尤傾慕被狠狠噎了下,指了下自己的鼻尖,“我怎麼不知廉恥了?”
“胡言『亂』語!”
“嗬,有意思了,我看你八成腦子有『毛』病!”狠狠懟了一句,尤傾慕走進柴房,自己將門關上,摔得很響。
翠菊咽了咽唾『液』,無奈又無助,這兩位主兒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把門鎖好!”丟下話,宇文魄疾步而去。
四日後,天還未亮透,宇文魄敲翠菊的屋門。
“去把她放出來。”
然而並沒有應,他狐疑了幾秒,便朝柴房而去。
柴房門大敞,兩個年齡相差無幾的女孩坐在稻草堆上,正在啃饅頭。
尤傾慕一邊啃饅頭,一邊抱怨:“我是南方人,最討厭吃饅頭麵條了!”
翠菊啃的比較斯文,笑著說:“今個兒太早了,做飯師傅還沒起呢,一會我再給你弄頓好的送過來。”
尤傾慕狠狠咬了一大口,鳳眸微眯,有了笑意。
“那感情好,先謝了哈!”
翠菊回以笑臉,“不謝不謝,應該的。”
尤傾慕被翠菊萌萌的模樣逗的心情大好,手裏的饅頭吃著也不那麼無味了。
吃完了一個,又抓了碗裏一個朝嘴邊送。
翠菊瞧她吃的歡了,樂嗬嗬問:“今日是第五日呢,一會世子爺起床了就會交代我放你出去的。”
尤傾慕挑了下眉,驀地朝柴房外看去,看見一片雪白布料。
她收回目光,收斂了些笑,淡淡道:“我可不敢奢望。”
“為什麼啊?世子爺是講信用的人。”
尤傾慕聳聳肩,“說不定今天把我放出來,明天或後天又把我關進來!”
“這個……”翠菊覺得有這種可能,畢竟尤傾慕口無遮攔又能惹事。
“翠菊,你那什麼表情?你是覺得我活該?”
“沒有沒有,尤姑娘你誤會了……”翠菊窘迫。
“哈哈,你這姑娘真實誠,我喜歡!對了,叫我傾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