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菊的話擾的尤傾慕心裏有些『亂』,她拿著一塊抹布使勁擦一瓶金瘡『藥』的瓶子。
擦的正帶勁——
翠菊驚呼:“傾慕你幹嘛呢!一直擦一『藥』瓶子,有什麼好擦的啊?”
尤傾慕訕訕地將抹布丟了,金瘡『藥』丟進包裏,拉上拉鏈放進櫃子裏。
轉身鬱悶看著翠菊,“擦幹淨些也不行嗎?”
“不是,已經很幹淨了。”
“算了,我不跟你說。”尤傾慕大步出門,一抬頭見宇文魄走了過來。
翠菊跟出來,看見世子便問:“世子您不是和太子殿下去滿香樓了嗎?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殿下有事先回宮了,我一個人去吃沒意思。”宇文魄說話時一直盯著尤傾慕。
尤傾慕被盯得渾身不自在,雙手握了握,默默背到身後,讓自己看起來坦『蕩』『蕩』。
翠菊察覺兩人的對視,腳底抹油般走了。
“尤傾慕,你可知道剛剛……”
“我知道了!”尤傾慕下意識吼著打斷宇文魄的話,“但你放心,要被太子看見了,我會把罪責一個人攬起來,不連累到你。”
“你以為你攬得起?”
“攬不起還不是要攬,再說又沒發現的事,你想那麼多做什麼!”
她想到翠菊分析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她,心緒更『亂』,隻想躲起來不見他。
低頭便要繞開他離開,卻沒想到手臂一緊,被他給拽住了。
“本世子話沒跟你說完,你要去哪?”
“那你趕緊說。”
宇文魄盯著低著腦袋不看自己的尤傾慕,鬆開她的手臂,朝她頭頂而去,弓著手指敲了下。
尤傾慕捂著頭,依舊沒抬頭看他,悶悶道:“幼稚不幼稚。”
“你對本世子頗有微詞?”
“不敢。”
“還有什麼你不敢的?”
尤傾慕:“……”這樣說她,她還能說什麼。
“皇後娘娘生辰那天,你哪都不能去。”
早知道會如此,“嗯,我知道了。”
“你若再生『亂』子,本世子真會將你趕出世子府!”
“哦。”
宇文魄抿了抿唇,感覺到尤傾慕的不開心。
可他若不這這樣嚇她,隻怕她又要犯上作『亂』。
這日皇後娘娘的生辰,進宮的人都要乘轎。
響午時分,宇文魄帶著賀禮坐著宮裏派的輿轎入宮,隻帶了翠菊一名丫鬟。
翠菊一路隨著轎子步行,不時朝轎子最後麵的木箱看一眼,生怕『露』出馬腳來。
宇文魄身份特殊,做的輿轎象征著皇室王公,而大臣們做的都是自家的官轎,官轎入宮時要接受檢查,他不需要。
過了檢查的關卡,翠菊懸著心才落下。
到了皇宮,宇文魄下轎後便和眾人會合,吃吃喝喝聊天歡笑。
翠菊等附近沒了人,打開輿轎後麵的木箱。
悶紅了臉的尤傾慕鑽出來,理了理身上的素裙,忙問:“王妃在哪?”
“應該和皇後在鳳霞宮聊天,每年都是如此。”
“那世子呢?”
“世子在偏殿聚友。”
“聚友?”尤傾慕嗤笑了聲,“說的倒是好聽,就是爾虞我詐的聊天吧?”
翠菊臉一般:“世子在外人麵前沒什麼城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