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岩沒有應劫,而是將右上角提劫,周圍一片嘩然,王四海有點不理解,指著棋盤激動的問道:”張岩,你怎麼走棋的,打劫收刮都不會了?”
王傑海出人意料的沒有作出任何反應,他心中的疑惑跟王四海一樣,想不通張岩為什麼會這樣莽撞,上邊白棋的損失大約50多目,可是中腹的黑棋可不止,那可是有70多目的超級大龍,想到這裏,王傑海還是決定點殺黑棋中腹,畢竟棋下到這個份上,不殺是絕對不行的。.
張岩微微一笑,左下角黑棋一路扳,王傑海隨手一退。然後張岩在白棋左下角一撲,王傑海此時感覺還挺好,跟著提了一手,接著張岩一路打,王傑海直接點在黑棋的筋上,像她這種水平的棋手,對於這種棋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如果從外麵斷打,黑棋就可以做劫頑抗,這麼一路點過去,就是淨殺,一點毛病都沒有。
“咦?”王四海又站了起來,看著棋盤發呆,接著又揉了揉眼睛,神情嚴肅起來。看了張岩一眼,又低下頭看棋了。
張岩接下來幾招棋下的很快,打二還一,接下來又打了一手。王傑海這時才看出問題所在,由於接著退了兩手,加上一路板長半口氣,左下角黑棋的氣比白棋要長一起,這個劫白棋竟然還粘不起,左下角成為劫爭了!
這一瞬間,王傑海沒了主張,這時他的局麵雖然優了二十目左右,可是左下角連黑帶白也有四十多目,而中腹的黑棋雖然被點殺,卻是一個大劫庫,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黑棋的,棋局一波三折,到了這個時候才算風波落定,觀棋的眾人才明白張岩的思路。
張岩先是強行出動中腹一字,丟棄右上黑角,然後通過劫爭分斷白棋上邊,最大程度的利用右上角黑棋的餘味,轉換之後的舍棄中腹大龍,得到右上方的實力,接著又左下角開劫,幾個轉換下來,竟然把劣勢換成了優勢,這份算路,這份心機真是讓人歎服。我看&書 齋
王傑海此時分寸大亂,勉強支撐了幾手,故意買了一個破綻,讓中腹黑棋大龍活掉,臉如死灰般的在勝負單上簽了個字,轉身的時候被凳子絆了一下,踉蹌著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跑掉了,他的位置馬上被很多人站住了,指著棋盤的某一處跟張岩探討得失。
張岩隻有一張嘴,對著這麼多人,就有點應付不來。正在牛唇和馬嘴拚命理解的時候,劉明潔回來了,手裏拿了一小灌擠了進來,看了一下棋盤就笑道:”張岩,你贏了?”
“張岩咧嘴嘿嘿一笑:”贏了,這次我施展大翻盤術,把他殺的片甲不留。你手裏拿找什麼?”
“獾子油,專門治燙傷的,抹上了就好。”說完,劉明潔把獾子油倒在手上,輕輕的擦了上去,劉明潔的小手涼涼的,張岩的毛腿上很舒服。
張岩和劉明潔卿卿我我,旁邊的人也都知趣的散開了,最後裁判過來說了一下,比賽成績後天才能出來,到時候參加頒獎大會。作為冠軍,張岩可以得到兩百元錢外加一個四段證書,這些張岩早就知道了,也沒有特別的興奮,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回家休息。
院門一個鐵將軍把門張岩就從門縫下掏出鑰匙開了門,大門發出刺耳的吱嘎聲。劉明潔遲疑著不敢進屋,被張岩伸手一拽硬拽了進來,臉就紅的跟蝦米似的。張岩看她害羞,就起了壞心眼,哎呦的叫了一聲。
“你怎麼了,是不是腿還疼。”劉明潔緊張的看著張岩,把獾子油又拿了出來:”我再給你抹一點。”
“恩是的,我先躺到床上去,有一塊沒有抹到,躺下去才能夠得到。”張岩走到自己的木床邊上躺了下來,指著大腿燙著的地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