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的源頭竟有一把箭筆直的插在雲牧白的後背,此刻他似乎已經痛得昏了過去。
劉夏恐懼的看著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憤怒不已。
“你們玩真的啊?”就聽她大聲的衝悅嵐堂的人爆吼道,“我們可是人啊!貨真價實的人類啊!你們怎麼可以殺人呢?”
是的,都到了這一刻,她依然不敢相信這遊戲的殘酷,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於殺人。
悅嵐堂的人聽著她的爆吼,居然愣了一下,下一刻,卻聽一陣陣大笑爆發而出,“殺人?你們算人嗎?我們還算人嗎?”
那笑聲中帶著幾分淒慘與憤恨,“別傻了,什麼人不人的,在你成功回到現實世界之前,咱們和那些原住民沒什麼區別,咱們都不算人了!不過都是主神遊戲設定中的一隻螻蟻!”
他們的笑聲是那樣的艱澀,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戚戚然的神色,雖然他們都在嘲笑劉夏的傻,可他們的話語中又都透著那麼深重的無奈。
主神遊戲設定中的一隻螻蟻嗎?劉夏震驚的呆立在了當場,其實自從今天進入遊戲之後她就一直回避著與悅嵐堂的人碰麵,因為她知道,這不僅僅是個遊戲,有可能是真刀真槍的廝殺,那種廝殺是她不樂見的,甚至是不敢看的。
可此刻血腥的場麵已經擺在了她的麵前,雲牧白倒下了,一陣空虛與惶恐將她徹底掩埋。
在進入這場遊戲之後,她所能倚重的,她最最信任的也唯有雲牧白了。
她也是直到這一刻才明白,原來在這個世界中,她其實是虛弱的,她的內心深處一直都想要倚靠一個人。
新手村的吳教官,神宗的陸吾,以及雲牧白……
作為神獸,陸吾不能直接進入遊戲,必須經她召喚方可進入,她也不是不想召喚陸吾,隻是因著他們的協定,隻有在她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才能召喚它。
所以在進入遊戲後,她的倚靠已經不知不覺偏移到了雲牧白的身上,而此刻,雲牧白竟然為了救她而倒下了。
這種倒下很有可能就是犧牲,望著那不斷流出的鮮血,劉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可她已然這樣了,悅嵐堂的人卻還不想放過他們,不僅如此,很顯然他們想得是乘勝追擊。
隻聽一聲大喝,“讓他們看看,什麼才是遊戲精神!”悅嵐堂的人臉上露出了一股陰邪的笑容,他們齊齊向著牟磊衝去。
四打一,雙拳難得四手,何苦是對方的七手八腳,牟磊直接就跌入劣勢,隻一會的功夫,就已不知身中幾拳。
牟磊的胳膊上瞬間劃開一道鮮紅的血口子,竟又是遠處的射手所傷。
近有廝殺,遠有暗襲,牟磊躲得過近處,卻再難躲過遠攻。
“把他射下來!”突然的,隻聽一聲低吼,如一頭受驚的雄獅,發出了它慷慨激昂的號令,而這頭醒獅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處於悲傷之中的劉夏。
似早已等候多時,她這一聲令下既出隻見公言之突然一個轉身,搭弓射箭,三箭齊發。
“當!”一箭竟迎頭與遠處的弓箭手射出的羽箭對了個正著,兩支羽箭竟一模一樣。
竟用得都是龍舌弓,同樣都在對方的射程範圍內,此刻比得就唯有技術了。
“當”又是一聲響,遠處樹蔭中蹦出一團火星,這一箭竟將對方滿弦未發的箭給射碎。
而第三支箭卻並沒有半點聲音,難道射偏了?
這一刻,遠處的樹蔭中卻是出奇的安靜,安靜的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