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坐在休息室裏,眼神放空。他已經下班了, 但卻沒有換下衣服, 也沒有走, 而是坐在了那裏。
他想起來了剛剛不二姐姐離開時候的話, 那位似乎是塔羅牌的預言師的姐姐說:“注意你的原點。”
用不二的話來說, 就是夏目實在是太令人想要親近了, 所以不輕易預言的姐姐都忍不住給了夏目提醒。
夏目謝過以後, 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他隨後便這樣呆呆地坐下了。
原點啊....循環的原點呐,那他不知道遺失了多少年的記憶,還會回來嗎?
煩躁也沒用,夏目在店長趕人之前, 趕緊回了幸村宅。
夏目剛剛低著頭出了店,門口就有一個身影攔住了他, 夏目一抬頭, 滿腦黑線:“網球君?”
網球君笑眯眯:“是我, 走吧, 夏目~”
夏目:“去哪啊?”
網球君一邊拉著夏目跑, 一邊說:“當然是教你打網球啊, 網球部的未來就肩負在你身上了。”
等等等,你似乎搞錯了什麼?我不是網球部的啊,而且部長不是幸村麼?
夏目來不及拒絕,就被拉走了。
啊,他的課後時間.....
網球君拿起了網球拍,夏目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看見這個拍子, 要是看到懸浮的拍子,不敢想不敢想....
認命地跟著這隻鬼打網球,夏目開始了自己的運動時間。
周五放學放得早,部活也提前結束了。幸村要去一趟美術老師那邊學習,他本來想帶上夏目,可是在夏目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畫技以後,幸村就隻有啥時候開畫展帶夏目去參觀參觀的意願了。
夏目微微笑,依舊不覺得自己的畫有什麼問題。下筆之時,夏目總覺得自己似乎練過好久。
趁著上班時間未到,夏目在路上瞎晃。他去了一趟書店,基本每個周五,他都會去一趟。
從書店出來,夏目便往兼職的店走。
在店裏待上一段時日,天天看見妖怪來喝茶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了。
夏目走著走著,卻發現前麵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黃『色』短袖的社團隊服,黑『色』海帶頭,帶著藍『色』的護腕,雙手舉起,麵前站著兩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不太像是好孩子的少年,一臉『奸』笑。
絕對是切原,隻是那兩個少年,在打劫嗎?
夏目想起幸村偶爾談起的切原的惹事的本領,想想幾天後就要進行的合宿....忍不住跑上前去。
“切原,你在這幹什麼呢?”夏目喊了一聲。
“啊,夏...夏目學長...”切原扭過頭來,給夏目擠眉弄眼,大概傳遞著“不要過來”的意思。
夏目讀出來了,卻還是視若無睹的走到切原身側,“走吧,切原。一塊走。”
“哦,原來是學長啊?這麼瘦弱看起來真的很像是小學生。”其中一個少年不悅地俯視著夏目。
“你們兩個....是切原的朋友嗎?”夏目沒有生氣,而是抬起頭一點也沒有畏懼地看著他們。
“啊,當然。我們找切原有點事情,你這個學長不會管的如此寬吧?”
“真糟糕呢,我找切原也有點事。所以,”夏目直接問道:“能不能讓我們過去呢?”
夏目一把抓起切原的右手,大有想帶他逃出去的感覺。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切原這小子欠我們錢呢,不還回來休想走。”
“我沒有,你們打劫還說得這麼...這麼好聽。”切原似乎想用個高大上成語,但那令人捉急的國語水平顯然限製了他的發揮,隻好抓抓腦袋這樣說。
夏目一聽,沒有動作,而是猛然往兩人後麵一指,“啊,看那個....”那兩人居然真的聽從往後看去,夏目卻是拉著切原拔腿就跑。
論逃跑不敢說第一也敢說第二的夏目一點也不擔心會被追上。切原作為網球部的二年級正選,這點路程都跑不了幸村和真田怕是會氣死。
後麵追著的兩人顯然追不上,硬生生地讓夏目和切原跑掉了。
待兩人慢悠悠地停下來,都不知道跑到了哪裏。
“切原,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
“嗯,”切原心虛地點點頭,“當,當然。”
夏目有些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他記得幸村好像曾經提到過,切原好像有個什麼『毛』病特別嚴重...自己當時在做別的事情,沒怎麼聽到的樣子。
夏目跟著切原轉轉走走,他看著一側的這個孩子,忍不住問:“那兩個人怎麼回事?”
“他們是小混混,抓到人就找我們要錢。”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麼?”
“那兩個人經常抓我們學校看起來好欺負的。”切原惡狠狠地說,隨即立馬解釋起來,“啊,我,我可不是好欺負的,我還是很能打的,就是要是被舉報了,網球部會被禁賽的。”
夏目知道切原的球風是什麼樣子的,他也相信切原所說的能打,隻是這個孩子...
因為可能連累網球部而硬生生壓住自己的暴脾氣,果然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