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失笑道:“當然是公子和小姐要高明一些了。”
夏琴撇撇嘴,臉上寫滿了不信。
白俊笑道:“我說了我不過是一個狐狸精,自然不能和公子和小姐相提並論的。”見夏琴又有慍色,笑了笑道:“其實我能恢複現在的打扮也沒什麼。公子和小姐是換了衣服去塵世的,所以回來也沒有變,我原來就沒有換衣服,你在塵世中看見我的樣子隻是我自己用的一個幻術。回來後我沒有再施術,自然也就恢複原樣了。”
夏琴恍然的點頭,幾口扒完了飯,擦擦嘴,道:“現在我們可以去看卓寧了嗎?”
白俊看著她,驚訝的道:“你真的一點也不害怕?”
夏琴笑道:“怕也是那樣,不怕也是那樣,為什麼要怕?”
白俊點頭,不由對夏琴刮目相看,帶著她順著花園的小徑朝卓寧的房間走去。
昨天十分匆忙,夏琴也沒注意,這時看看周圍的景色,有些奇怪的問:“你不是說卓寧還是在騁翁家嗎?我不記得騁翁家有這麼大的花園。”
白俊笑著道:“這個花園是你離開後修的,小姐的主意。因為是大家共同修建的,所以取名叫同心苑。這裏麵一共有九組房子,錯落的分布在花園裏。老爺住了最大的一組,有一個大廳,就是你昨晚看見的那個大廳,叫暢心閣;公子和小姐住了相臨的兩組,連在一起的,叫中空林;我選了一組靠假山的來住,有三層樓,是最高的一組,叫紅樓;雷德喜歡水,選了最僻靜的一組;還有四組是客房,你住的就是其中一組,我選了最小的一組給你,隻有兩間房,離公子和小姐住的很近。你看,那就是公子的房間了。”白俊指著竹林中,小路盡頭幾間青磚瓦房說。
夏琴著急見著卓寧,也沒細看,急匆匆的和白俊來到卓寧的房間。騁翁和雷德也早候在這裏了。
剛一進門,回瀾立刻走過來,拉著她的手道:“你一定要救救卓寧!”
夏琴忙道:“我來了就是要救卓寧的,你放心。昨晚有一個無常鬼一樣的,帶著白色高帽子的人說,我能救卓寧。”回瀾又恢複從前了,眼裏流露出濃濃的悲傷,而且悲傷中還夾著一些緊張和擔憂。回瀾的神色和以前一樣具有感染力,就算是為了看到回瀾的笑容,夏琴也甘願救治卓寧。
夏琴幾步來到卓寧的床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就是卓寧嗎?往日英挺俊秀,風度翩翩的卓寧?
卓寧正蓋著薄被在閉目休息。他有些消瘦,但並不厲害。隻是他的膚色異樣的白,白得已經透明。不,不隻是是膚色,連他的血肉也是那種異樣的白。他整個身體的血肉好像被人用吸管抽走了一大半,顯得稀薄而不真實。他的呼吸更是微弱得不能讓人察覺,且時斷時續的,夏琴不禁懷疑自己看見的還是不是一個活著的人。
夏琴小心翼翼的伸手觸摸卓寧。她是那樣的小心,生怕力量大了會戳破卓寧透明的肌膚。輕輕的一觸,夏琴驚得立刻收回手,她摸到的不是人的身體,而是冰塊,什麼人會有這樣的體溫,即便是死人也沒有這麼冰冷。
夏琴輕輕一觸已經驚醒了卓寧。他緩緩的睜開眼,眸子中精光一閃,依稀還有往日的風采。卓寧看見夏琴,雙眉幾乎要打結了。他當然知道夏琴來做什麼,冷冷的道:“是你?可要想清楚了,救了我,你可是要損壽十年的。”語氣一如平常,他的冷漠好像也恢複了。
夏琴笑了,這個冰塊真的是卓寧,她從小就習慣了卓寧這樣的說話方式。她笑道:“上次你和回瀾一起回來,雖然很悲痛,但還是比以前熱情多了,特別是你注視回瀾的眼神,更是與冷漠不沾邊。我還以為你和回瀾一樣變了,哪知道你這一病,回瀾恢複了從前的憂愁,你則恢複了從前的冷漠。你們這個樣子雖然不好,不過我比較習慣,的確是應該考慮救不救你!”
聽到回瀾的名字,卓寧的眼裏射出一股柔情,冰冷的麵頰流露出笑意,伸手拉著回瀾道:“回瀾,你用不著再傷心了。我以後又可以陪著你了,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回瀾淡淡的一笑,什麼也沒說,隻是伸手握住了卓寧的手。
夏琴怨恨地回頭瞟一眼白俊。白俊賠笑拱手,低聲道:“隨傳隨到!”
回瀾緊握著卓寧的手,擔憂的四下張望,道:“時間快到了。黑白無常這次不要又把我們晾在這裏。”
“這次一定不會了。”隨著話音,黑白無常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黑無常拿出一張符道:“拿一碗水來。”
白俊立刻揮手用搬運法弄來一碗清水,遞給黑無常。黑無常接過來,把符丟進碗裏。符一接觸到水立刻化成紙灰,好像燒過的一樣。
黑無常招手讓夏琴過去,道:“這是我和白無常昨天晚上趕著煉製的聚魂符,你快點把它喝了,可以保你以後沒病少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