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寧和回瀾也是一驚,不知該如何解釋。他們來請夏琴,認定這裏是空房子,離夏琴的家又近,選了這裏突破結界,萬沒料到這裏有人。
卓寧迅速鎮靜,微笑的打招呼:“嗨!大家好!好久不見!”聲音柔和而富有磁性,極具感染力。
“卓寧?蘇回瀾?”吳雨竹驚愕地瞪大雙眼,“你們不是到一個偏遠的小山村去了嗎?你們是怎麼突然出現的?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妖術?秦昱暄說的是真的?”
他們就是卓寧和蘇回瀾?聞名久矣,此刻才得相會。秦昱暄仔細的打量兩人,兩人的衣著極為普通,是時下流行的微喇牛仔褲,體恤衫。上次白俊也是牛仔褲,體恤衫,看來他們都喜歡隨便的衣著。
卓寧的體恤外麵還穿著一件牛仔外套,他的臉色很蒼白,人也頗憔悴,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但這絲毫影響不了他的氣度。他身材頎長,劍眉朗目,眼光深邃,閃著智慧的光芒,笑容誠摯溫和,讓人沒法不對他生出好感,卻又自然而然的透著威嚴。這就是以冷漠著稱的卓寧?若不是他的麵容和照片裏的一模一樣,秦昱暄決不會把眼前溫文爾雅的人和以冷漠著稱的卓寧聯係到一起,你可以輕易的找到許多形容詞,誠懇、傑出、溫和、淡泊、親切,但決不會使用冷漠。
卓寧身邊的蘇回瀾無疑是美麗的,像高潔的蓮花,聖潔而淡雅。她身材嬌小玲瓏,肌膚晶瑩潤澤,頭發油亮烏黑,目光明朗清澈,嘴角掛著開朗的微笑。一句話,這個回瀾是一個陽光女孩。她同樣會讓人聯想到很多形容詞:明媚、絢爛、歡愉、活潑、舒暢,可無論如何也不會是悲傷。
秦昱暄審視著卓寧和回瀾,一時間愣住了。
夏琴對於卓寧和回瀾能夠突然出現到不太詫異,但她擔心白俊,所以她急切的問:“怎麼是你們來?是不是白俊出事了?”
見夏琴著急了,回瀾笑吟吟的說:“白俊沒問題,他好的很,簡直好得不得了,隻有點愛臉紅,不過這絕對不能算出事了。這次沒來,隻不過是卓寧和我想自己來感謝你的幫忙。”又揚一下手裏的蜜桃,“我們帶了一些山裏的土產來給你們嚐嚐鮮。若知道你有了新朋友,就忘了老朋友,我們就不來了。”
夏琴鬆了口氣,接過籃子放到一邊,問:“卓寧,你的病好了?你們來幹什麼?”
卓寧微笑說:“我的病基本上好了。你們來嚐嚐桃子吧,這可是我們那裏的土產,你們輕易是吃不到的。”此時用公曆來算不過是四月份,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的確不易吃到鮮桃。
吳雨竹從來不懂得客氣,立刻拿起一個大桃子。也不去洗一下,直接撕開桃皮咬了一口,一包****融進口裏,又香又甜。她連叫好吃,嘴裏還不忘含混不清的追問:“卓寧,你還沒說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快說呀,卓寧!”
卓寧輕鬆的笑著說:“我和回瀾新近學了一個大變活人的魔術,拿來與大家開個玩笑!怎麼樣,嚇了你們一跳吧?”
顧不得大家第一次見麵,秦昱暄迫不及待的追問:“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他一點也不相信卓寧的解釋,魔術都是假的,要事先做手腳,可這裏不像作了手腳。再說,秦昱暄捕捉到了卓寧和回瀾有一刹那的驚異,這說明他們沒料到屋裏有人,才會肆無忌憚的用這種方式出現。不問可知,當初白俊也是這樣出現在郊外的,還讓他丟失一段記憶。
夏琴急忙搶著說:“我不是說了嗎?他們到一個小山村去了,他們當然是從那個山村來的。”心裏很後悔,當初在寂寞和失望時對秦昱暄透露了一些實情。
秦昱暄毫不顧忌禮貌的盯著卓寧連聲追問:“請問那個小山村在哪個地方?叫什麼名字,離這裏有多遠?挨哪個城市最近?你們是坐什麼樣的交通工具來的?”
卓寧還是微笑著,一點也沒有在秦昱暄的注視逼問下有一丁點的不自在,還是那樣熱情誠懇,他問:“夏琴,他是你的新朋友嗎?”正想施術讓秦昱暄忘記提問,回瀾輕拉他的衣袖,顯然是不想他施術,卓寧自然隨了回瀾的意思。
吳雨竹搶著說:“他叫秦昱暄,是你們走後夏琴的新任男朋友。不過夏琴和你們那裏的一個叫白俊的人好上了,正要和他分手,所以他有點不高興,硬要說白俊會妖術,不是人。”不理會尷尬的秦昱暄,挑釁似的瞪著卓寧,“不過我說卓寧,現在連我也覺得你們會妖術,也非常想追問你們究竟到什麼地方去了。”她已經吃完了桃子,說起話來又急又快,讓大家都有點尷尬,啼笑皆非。
夏琴又羞又氣的指責吳雨竹:“吳雨竹,你說的是什麼嘛?”
吳雨竹拿出一張紙搽拭手上的桃子汁,非常無辜的對卓寧和回瀾說:“我說錯了什麼嗎?我的確想知道你們目前的狀態。說起來,你們兩人要不是因為我的熱情好客,多半還不會認識呢,怎麼說我也是你們的媒人,了解你們現狀的資格不會沒有吧?”又調頭對夏琴說:“還有你,你有了男朋友,卻不帶來給我過目,太說不過了吧,我們還是不是好朋友?現在卓寧和回瀾送上門來,當然要在他們身上揪出白俊的下落,看一看他用什麼迷惑了你的心。”轉頭又問秦昱暄,“秦昱暄,我說得對吧?你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也沒有追到夏琴,白俊憑什麼用幾天時間就到手了?我和你是同一戰線的,一定要幫你弄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