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瀾看得有趣,笑著捅了捅銀星熠,說:“看不出來,你年紀不大,威信還滿高的。這些職員都很怕你呢。”
銀星熠似有若無地牽動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笑答複了回瀾,眼光掃了周圍的職員一眼。職員們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埋首於工作之中。
銀星熠加快腳步朝後麵的經理室走去,推門發現溫彥芹並不在裏麵,不由輕輕皺了皺眉。
正好溫彥芹的秘書沏了三杯茶跟進來,立刻乖巧地說:“副總在會客室接待客人,要不要我立刻通知他銀總回來了?銀總是在這裏等副總,還是到隔壁你自己的辦公室裏等?我通知副總的時候也好對副總說。”
銀星熠知道溫彥芹到巫溪去耽擱了幾天,一定積壓了很多公事要處理,這兩天自然是很忙的,也不在意。但他回到公司後,也自然而然的完全恢複了本色,板著臉什麼也沒說,隻是揮了揮手,習慣性地去電腦前坐下,鍵入密碼後,開始察看公司半年來的營運情況。
秘書早就習慣了銀星熠這樣的態度和神態,毫不意外地轉身離開,泰然自若地找溫彥芹去了。
銀星熠發現公司的業務量萎縮了不少,略微思索後就明白了因為自己忽然失蹤,造成了別人的猜疑,可能有不少人認為是公司的高層出了問題,做生意時自然要謹慎一些。這個問題到是不難解決,隻要自己多和溫彥芹一起露露麵就可以了。這時他忽然又看到一筆絕對不應該支出的款項,眼睛中不由射出森寒淩厲的光來。更加仔細的察看起賬目,又看到兩筆同樣的支出,雖然數目並不是很大,他還是決定一會兒要好好的問問溫彥芹。
坐在沙發上,一直在注意銀星熠的回瀾立刻捕捉了銀星熠的目光,很替銀星熠的敵人擔心,卻不願意銀星熠陷在這樣的情緒中,她知道自己不便幹涉銀星熠的私人生活,隻有極不滿意地說:“銀星熠,你怎麼又變成啞巴了?”
銀星熠這才記起還在巫溪的時候,就把公司送給溫彥芹了,目前公司已經和自己沒關係了,經營得好壞,錢給誰都可以,自己已經無權幹涉了。目光離開電腦顯示器,提醒自己要做一個快樂的人,回頭笑笑,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習慣這樣了,師母不要太介意。”說完後,他發現自己真的有些快樂,有些輕鬆。和卓寧、回瀾一起,這似乎不難。
回瀾大嗔說:“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師母。難聽死了!好像我很老了似的。你實在不喜歡叫我的名字,便和白大哥一樣叫我小姐好了。”
銀星熠嬉皮笑臉地說:“我叫公子師傅,難道你不是師母?要我叫你小姐也可以,先把婚離了吧。”
回瀾更是不滿意,氣得直瞪眼。卓寧不禁莞爾:“星熠,你這人也真是的,要麼就半天不說話,一說起話來卻這麼沒個正經。”
卓寧給銀星熠的感覺一直是很輕鬆的,他頑皮地笑笑,正要接嘴,溫彥芹推門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個大出卓寧和回瀾意料的人。
那人比卓寧和回瀾還要意外,一看見他們,立刻驚呼:“師傅,你們怎麼會在這裏!”乃是秦昱暄,又一個一直追著卓寧和回瀾要拜師的人。
回瀾害怕秦昱暄的粘勁,看見他便有些頭疼,說:“秦昱暄,不要亂叫。告訴你多少次了,我們是不會收你做徒弟的,你現在不是學會了《忘情心法》,已經是別人的徒弟了,以後不要再叫我們師傅。”然後才問:“你怎麼也會在這裏?”
同時溫彥芹也用詢問的眼色看著銀星熠,銀星熠介紹說:“她就是救了我的回瀾小姐。”從來不流露感情的眸子中也有一絲困惑。換了其他人一定察覺不出來,但溫彥芹太熟悉銀星熠了,卻立刻就察覺出來了,立刻想到這困惑一定是因為卓寧和回瀾認識秦昱暄而來,心中也是十分困惑,難道他們不可以認識秦昱暄嗎?
秦昱暄聽見了,更是迷惑,暗忖回瀾怎麼會救了銀星熠?指指溫彥芹,說:“我參加完你們的婚禮回去後,公司派我來談一份合約。我到的時候,銀總和溫總都不在,我已經等了兩天了,今天剛和溫總談完公事,聽秘書說銀總也回來了,我順便過來打個招呼。公子、小姐,怎麼你們也會在這裏出現呢?”
卓寧好笑地說:“我們是和星熠一起來拜訪溫彥芹的,才真是沒想到在這裏也會遇見你呢。”
秦昱暄還是很迷惑,看看卓寧和回瀾,又看看銀星熠,終於忍不住問:“你們怎麼會認識銀總的?”
卓寧笑笑說:“這事以後再說。張虎一個人正在天府廣場閑逛,你可以去找他。”
秦昱暄知道這裏不適合說這些,盡管疑惑得很,也不再問了,和銀星熠寒暄了幾句,告辭找張虎去了。
卓寧和回瀾真的隻在溫家坐了一會兒就堅決地告辭了,讓溫大媽很不高興,對銀星熠嘀咕:“我準備了好大一桌子菜,這下沒得人吃了,等一會兒你一定要多吃一些。”她知道銀星熠喜歡家的氣氛,因此也沒打算到飯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