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有點興奮地道:“公子,你的意思是這裏還有我們沒有發現的秘密?”
卓寧蹲在地上,一邊仔細搜查,一邊再次將靈覺透入地下,沒好氣地道:“請問雷大哥,我們了解了這裏的什麼?現在這裏所有的事情對我們而言都是秘密。”
盡管寒晶室是一個很大的空間,但其實它隻不過使用了不到一成的寒晶,寒晶室的每一邊的牆壁都相當的厚,猶以地下為最,有足夠的空間來再製造一個密室,隻可惜卓寧查了幾次,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雷德有點尷尬地四下看看,道:“我的意思是說這裏有一個我們沒有發現的密室。可是公子已經仔細檢查了三遍了,就連那些寒晶的粉末也沒有放過,公子還借助天眼通把寒晶室外麵也細細查看過了,要有發現早就發現了。”
卓寧點點頭,站了起來,目光來回巡視,皺眉道:“雷大哥,你說得對,就這樣我們是不會有發現的。因為密室一定是隱藏在寒晶室外的某個地方,而天眼通很多時候都有很大的局限性,稍微懂些道法的人都可以把自己很好的隱蔽起來。就拿這裏來說,我們剛才明明都到了寒晶室的門外,眼睛已經可以看見這裏了,可感覺卻還是無法察覺寒晶室的存在。說實話,這個寒晶實在是太大了,雖然建了這麼大的一個寒晶室,其實不過用了這塊寒晶的十分之一不到,隱藏在外麵的寒晶還很多,尤其是我們的腳下,十丈之內都是寒晶的天下。寒晶的性質特殊,我隻能勉強在其中行動,根本沒有辦法一一搜查,何況那個密室不可能沒有高明的隱藏道法,多半我們就是到了眼前也不可能看見什麼。雷大哥,你說我們究竟錯過了什麼地方,為什麼一直沒有發現呢?”
雷德根本在寒晶中行動的能力也沒有,也無法探查寒晶室外的情況,自然更不知道該怎麼辦,沒話找話地道:“這裏太黑了,當然不容易有發現了,讓我弄一點亮光出來就容易有發現了。”邊說邊射出一個發光的亮球懸在寒晶室的中間,映得周圍纖毫必現。
他和卓寧都煉有夜眼,在這樣沒有任何防護的普通地方,有沒有光亮對他們來說區別並不大,所以雖然這裏是在沒有一點光線的山腹中,他們卻誰也沒有想到要弄出一點光線來。
卓寧知道雷德不過是找不出理由就瞎說罷了,他眼見生母的遺體被破壞,自己又找不出來原因,又氣又怒,脾氣遠沒有平時好,立刻又沒好氣地回應道:“一個光球怎麼夠?雷大哥至少要射它七個八個出來,連外麵的山洞也照得亮亮的,這裏就什麼秘密也藏不住了。”
雷德能體會卓寧的心情,一點也不以卓寧的態度為異,自嘲地笑道:“我們雖然有夜眼,但坤孚派的人並沒有,就當我是給他們做好事吧。趙瑞升雖然是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們,但我們是什麼樣的人,自然不會和他的徒子徒孫計較,免酬奉獻光明,免得它們什麼也看不見。真想立刻叫他們進來看看,什麼都不告訴我們,其結果是什麼!”
卓寧更是沒好氣,瞥了一眼雷德道:“你也說得坤孚派太笨了!寒晶室的門口本來有一個香案,其中藏有機關,隻要一拜下去,就會發光,現在被破壞了,自然就不能發光了。”
說到這裏,卓寧心中一動,暗忖寒晶室中原來似乎隱藏有不少機關,是不是收藏乾坤環的地方也藏在機關後麵呢?他回憶寒晶室原來的樣子,想到寒晶室中除了石墩和香案以外,就沒有其他任何東西了,那些石墩是供坤孚派掌門盤坐的地方,後代自然不可能每次去乾坤環密室都去打擾前輩掌門。那麼要有機關的話,最有可能的開啟的地方就是在香案處了。可是現在香案已經成了粉末,就是有機關也找不出來了。
卓寧又回頭看了看寒晶室的門,看對方的破門手法,好像並沒有注意到機關的存在,直接就把整個離火門就毀掉了,否則利用機開啟,既不費力氣,又快捷。這樣看來,香案和隱藏其中的機關雖然被毀了,對方多半並沒有察覺機關的存在。香案中的機關既然是用來開啟密室的,就一定是和密室連接在一起的,而密室又是隱藏在寒晶室以外的,現在開啟的部分雖然被毀滅了,但其連接的部分一定沒有全部被毀,隻要找出那些連接,順藤摸瓜,就一定可以找到密室。四周的寒晶以地下的部分最深厚,要有密室的話,應該是在寒晶室的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