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天下父母心,冷淑君在權傲母親,也隻是個母親而已,為了兒子,她可以利用自己的妹妹,自然也可以利用任何事。
蕭淑芸苦笑,她跟冷淑君的想法一樣,要是權傲一直那麼害怕邪聖,總有一天會成為心魔。
“孩子,你認真聽我說,邪聖並沒有那麼可怕。”
權傲靠在冷淑君身邊,這一刻,他隻是個脆弱的孩子。
冷淑君示意蕭淑芸繼續,今天怎麼也要打破權傲的心結。
“傳言中夜子晗夭折於邪聖之手,可我還是不信,程晨不是個心硬的女人,如果失去孩子,她不會那麼快就平靜。”
“以前我沒孩子,我不知道這種感受,可現在我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我要告訴你。”
“邪聖已經死了,早在那件事發生之時就已經死了,夜子晗和邪聖隻能活一個,可夜子晗出現了,邪聖沒出現。”
“你這些年,一直害怕的隻不過是一個死人,他無法把你怎麼樣,也不能在出現在你麵前。”
冷淑君放開權傲,冷靜的問道:“芸兒,你能確定嗎?”
她不是不信蕭淑芸,可這些畢竟隻是推理出來的,她們能用這些去安撫權傲的心,卻不能安撫她們自己的。
蕭淑芸苦笑,看著權傲慌忙離開的背影,眼中帶著篤定。
“我確定,邪聖必定已死,寒尊及有可能是夜子晗,六年前他就能殺死邪聖,六年後他對赫連家出手,也不一定會輸。”
說著,她摸了摸臉,哪裏還有一股疼痛之感。
當初她就是被盛怒的程晨抓傷了臉,因為這個,她不懷疑夜子晗死亡的真相。
可今天提起,她不得不懷疑,那個女人是不是在做戲。
為了孩子她什麼都能做,對她出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冷淑君常年帶著假笑的臉上帶著暢意,她兒子多年的心病一解,對於這個妹妹,自然又多了兩分親近。
“芸兒,這件事·······”
“這件事不能往外說,萬一夜家贏了,權家就麻煩了。”蕭淑芸擔心的看著她。
“姐姐可能不知,夜子晗就是個瘋子,他做事從來都不問對錯,隻看心情,這些年沒人教養,肯定越發不堪。”
“他小時唯一親近的人就是程晨,哪怕是死,他也不會放過赫連家,外人絕不能插手。”
她怕啊!一個夜子爵她都怕,她還有什麼是不怕的。
他們都是瘋子,見人就咬,唯一能好好的方式,那就是躲著。
她知道,她明白,可冷淑君卻不明白,為什麼蕭淑芸提起夜淩的時候都不怕,會害怕幾個孩子。
“我不提就是,你好好休息,別的不說,權家四房是不會插手這些事的,活著比什麼都強。”
“要是母親也能這麼想,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了。”一句感慨,讓蕭淑芸解開了對夜家的恨。
她是恨夜家,可不知道為什麼恨,夜家沒害過她,沒放棄過她,走到今天完全就是她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