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沈延直覺自己應該去廟裏麵拜拜了——之前莫名其妙被人放倒了保鏢,按著打了一頓以後,想去拉攏蒙曄的私人醫生反而被堵了回來,之後又會偶爾遭到一些靈異事件,這些都也罷了,最主要的是——
今天晚上本來和對方約好了在碼頭驗貨,沒想到貨才驗了一半,條子就衝了出來,結果他們一行人就進了警察局。
原本想著和頭也算是有交情,這件事情倒也還能揭過去,結果被告知這裏今天上麵直調來一位,直接接管這片。
這回原本那個頭都自身難保,更何況講什麼交情——搞不好為了將功贖罪把他們統統供出來。
沈延在審訊室呆著,心裏琢磨著這些事都是誰幹的時,刑警敲了敲門:“你可以和你的律師單獨相處一個小時。”
推門進來的赫然是一身西裝文質彬彬的青年,看上去不過三十歲。
“蒙念先生。”沈延低低地喊出他的名字,眉梢裏劃過喜悅:“您怎麼來了?”
“這次的事情是我失算了,我會想辦法把你弄出去的。”蒙念的表情很平靜,甚至顯得有些冷漠。
但沈延毫不介意——他知道蒙念就是那樣鮮有感情,餘下的隻有野心的狼——他能來看他已經足夠讓沈延暗暗高興許久了。
“這一次的事應該是蒙曄做的。”蒙念直奔主題。
“蒙曄?可他不是沒辦法行走,所以自己自暴自棄了嗎?”沈延有些吃驚。
“是啊,可是他現在開始蘇醒了——就是不知道因為什麼。”蒙念語氣裏帶著嘲諷。
“那一定是因為他身邊的那位私人醫生。”沈延說出了自己的推測:“不管是不是因為對方,那位私人醫生對於蒙曄來說都很重要——之前見麵,蒙曄一直在護著對方。”
“是嗎?”蒙念勾唇冰冷的笑了:“那位醫生,叫什麼?”
“xx醫院,骨科,顧翌。”沈延對顧翌的資料記得倒也挺熟。
“顧翌嗎?就衝著蒙曄肯護著他,哪怕不是因為他而做的改變,那位顧醫生也一定能給我們帶來一些驚喜。”蒙念的聲音帶上了一些笑意,沈延癡迷的看著對方,嘴角也勾起了笑容。
而此時正被算計的淩易則是在對著自己的愛人訓話:“說好的六點半吃晚餐呢?你又泡在雕刻室了對不對?這兩天你要早睡早起,這樣藥效才能更好的發揮——還笑!聽見沒有?!!”
而正在被訓得蒙曄臉上滿是笑容:“嗯嗯嗯。”
他才不會說他是刻意晚上半個小時就為了聽到自家愛人隻為自己而升的氣呢!
一旁的王伯笑眯眯地看著,心裏暗暗想到:老嘍老嘍,現在的年輕人啊!不過自己果然沒有看走眼,這位顧醫生的確是個靠得住的,為了少爺研發出了什麼修複液,效果看上去還不錯,至少現在少爺的腿已經有知覺了。
恐怕再過上幾個星期,少爺就可以行走了。
而為了照顧少爺,顧醫生寧願每天多花上幾十分鍾在上下班路上,搬到了這邊和少爺一起住,好方便下了班隨時隨地的觀察記錄修複液效果和恢複情況,每天還會列出食品單讓廚房給少爺補身體,還會給少爺按摩腿部——當然,按摩後顧醫生和少爺那不一般的臉色和紅潤的嘴唇就可以想象到絕對沒有按摩這麼簡單。
由此,原本也隻是因為少爺喜歡所以他才喜歡的王管家已經成功的進華為顧醫生的腦殘粉。
是的,王管家已經叛變了,他徹底的倒向了未來的少爺伴侶一方去了。
而此時吃完飯的小兩口,正甜甜蜜蜜的一邊上藥一邊有說有笑:“今天是第十天,很明顯碎裂的骨頭有重新發育的趨勢,這兩天可能會疼,你要忍一忍,再過幾天就可以聯係著走路了。”
“要是疼的忍不住了,怎麼辦?”蒙曄挑眉問。
“那就在多忍忍!”二白——淩易和蒙曄同居後把他也帶來了——嘟囔。
“他在說什麼?”因為自己愛人用的永遠都是“他”,所以蒙曄也就隨著愛人一起這樣稱呼二白。
而此時圓滾滾的——因為在蒙家吃好喝好長胖了一圈顯得更加肉乎乎的二白被淩易抱起,順毛般的摸了摸揉了揉,然後轉手丟給了王伯。
於是二白掙著那雙小短腿,卻怎麼也逃不開愛狗狂人王管家的懷抱。
而看著二白被帶走的場景覺得好笑而露出笑容的淩易,被嘴上忽然出現的溫熱給怔住了。
“忍不過去的話,隻要這樣,就會覺得甜滋滋的。”蒙曄一邊含含糊糊的說,一邊吮吸著自己愛人的味道。
“親愛的一一,如果沒有你,我會是什麼樣呢?我恐怕一輩子都無法行走,將自己關在這個房子裏,最後孤孤單單的,隻有玉石陪著我……”蒙曄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