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詠坐在床邊,蓋著火紅的蓋頭,紅唇輕輕揚著。
突然間,一個力道挑起了紅蓋頭來,柔和的燭光下,空氣冰冷得厲害,天色已然變暗,變淡。她微微揚了美目,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
高進連一身紅衣,可在這樣冷淡的燭光之下竟沒有一絲喜慶,宛若嗜血般恐怖。
南月詠心中暗覺不對,還未細細詢問,便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動靜。在她毫無防備之下,那幫禁衛軍衝進了新房,將她架走了。
後來她才知道,高進連之所以接近她,丞相之所以讓她與高進連成親,那是想要蒙蔽父親的眼睛,好能伺機對父親出手!
南月詠放下那餿了的,被她吃完了的飯菜,滿是汙垢的頭發垂在眼前,遮擋住了她的視線。
這陣子受了酷刑與折磨已不計其數,皇上意在讓她招供武侯府的陰謀,可她死咬牙根,無論怎樣受辱也不肯多說一句話。
吱呀一聲,隻見牢門被人推開。
她抬眸,因為酷刑而致使麵容血肉模糊,連帶著視線也不清楚了。但她認得出來,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她想要千刀萬剮的高進連!
“我要見父親!”她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用盡了最後的力氣。
高進連笑得扭曲了麵部,“放心吧,你過上一會兒就能見到你父親了!去陰曹地府裏!”
南月詠捏了捏拳頭,恨不得打花他那張虛情假意的麵孔,無奈太久沒吃飽,整個人毫無力氣。
“南月詠,你知不知道我們丞相府被你們武侯府壓製得有多慘?”
笑話!南月詠呸了一口痰,直接吐在了高進連那張人麵獸心的臉上。
高進連惡心地找人來擦,反手便給了南月詠一個巴掌。
南月詠冷冷一笑,丞相府一直主和,不得民心,再加上高丞相貪汙嚴重,百姓苦不堪言,對高家更是在厭惡上還多了一絲怨恨。
“你們高家活該如此!”南月詠聲音宛若寒冰,“將莫須有的罪名嫁禍給我們武侯府,你就不怕遭報應麼!”
高進連仰天一笑,“報應是什麼?本公子倒真想見識見識!”
“你總有一天會見識到的。”南月詠滿布傷痕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可怖而森冷。
“隻怕你看不見我有那一天了。”高進連惡毒地看著她,“南先逽已經死了,但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南月詠瞪大眸子,直直地看著他。
“淩遲!”高進連的麵孔突然放大,“一等淩遲,一共剮了他三千多刀!分了三天剮完,每一塊剮下來的肉,隻和手指一樣大呢。”
南月詠麵色發白,渾身顫抖。
“第一天剮完了,本公子還算念著你的麵兒上,給他分了一口粥喝,第二天再繼續行刑。說實話南先逽也是條漢子,那肉片碎成一地,他連吭都沒吭一聲,哈哈哈!”
他還沒來得及繼續說,便感覺臉頰被狠狠地踢了一腳,他忙伸手去摸,發現自己的臉骨竟然凹陷了進去!
該死的南月詠!都成了這幅樣子,武功還絲毫不減!
南月詠坐在床邊,蓋著火紅的蓋頭,紅唇輕輕揚著。
突然間,一個力道挑起了紅蓋頭來,柔和的燭光下,空氣冰冷得厲害,天色已然變暗,變淡。她微微揚了美目,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
高進連一身紅衣,可在這樣冷淡的燭光之下竟沒有一絲喜慶,宛若嗜血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