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其妙地盯著冷俊的王爺,卻見他已然起了身來,往外去了。
榮焉忙跟了上去,雖然一頭霧水,但也不敢多話。
茶樓之下,雲苓也重新雇好了車夫,與蘇伽羅重新上路,朝著皇宮去了。
蘇伽羅仔細想著與太後的過往,卻發現她幾乎想不出來什麼事情,這具身體的主人似乎將某些記憶封印住了。
看來一切隻能見了太後,再做打算。
太後的寢宮名為天藻宮,由太後的貼身宮女名為翠竹的,將她帶了過去。
蘇伽羅發現她對這個翠竹是有印象的,每次來見太後,都是由翠竹領著她的,可是她卻想不起來每次她與太後都在談論些什麼。
天藻宮華麗非常,太後正坐在宮殿中央,身穿著朝陽五鳳華錦衣,頭上綴滿了各式金銀珠寶,最為醒目的還是那鍍金嵌珠寶簪。
隻見太後拿著珍珠歲寒鬆柏茶杯輕輕呷著茶水,聽得翠竹通報,這才將茶杯放下。
“參見太後。”蘇伽羅行了福禮,道。
太後若有似無地打量了蘇伽羅兩眼,蘇伽羅能感覺到,這個眼神並不是十分友善。
隻聽太後放緩了聲音,聽起來倒是慈愛,“伽羅,起來吧,今日倒是來晚了呢。”
蘇伽羅道了一句是,起了身來。她心裏清楚,今日之事早晚會傳出去,太後早晚會知道她與王芙雨在街上發生了衝突,差點鬧出人命,與其等著高家的人借此大做文章,她不如先將此事和盤托出,拉太後當靠山。
“太後娘娘。”蘇伽羅抬起鳳眸,演技爆表,淚水漣漣,“太後娘娘,您要為臣女做主啊!”
太後還是第一次見到蘇伽羅的這種架勢,先是嚇了一跳,忙就道:“好端端的怎麼哭了?有什麼話大可以說出來,哀家為你做主!”
蘇伽羅用寬大的袖子掩住麵目,啜泣道:“今日臣女豈止來晚了,差點兒都來不了此處,見不到太後您了!”
“這是怎麼回事?”太後奇怪道。
蘇伽羅眸光流轉,淡淡垂了眸子,長長的睫毛上沾染著淚珠,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半晌,她才怯生生地開了口。
“臣女……臣女剛才情緒激動了,這件事本該不應給太後您說的。”
“說。”太後命令道,“哀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平日裏總是溫順非常,若不是遭遇了過分之事,你是絕對不會哭訴的。”
蘇伽羅在心中冷冷一笑,聽太後這語氣,似乎對她在高府的遭遇一清二楚,可即便這樣也沒見太後為蘇伽羅本尊出過頭。那麼太後又何必裝出對她很是關心,每個月都要見她一次呢?
這些事倒是可以容後再想,當務之急是……
蘇伽羅抬了眸子,柔弱道:“是,臣女不敢隱瞞,臣女前幾日撞破了表哥和王小姐的醜事,所以……所以王小姐她,她當街要殺了臣女滅口啊!”
蘇伽羅算得清楚,太後是不會為她出頭的,但是誰都知道高進連已經與羅懷瑾有了婚約,太後姓羅,這羅懷瑾可是太後的娘家人,抖落出高進連於王芙雨的醜事,一來她可以借太後的手收拾王芙雨,二來可以讓高家在太後眼中一落千丈,讓這婚事徹徹底底泡湯。
他莫名其妙地盯著冷俊的王爺,卻見他已然起了身來,往外去了。
榮焉忙跟了上去,雖然一頭霧水,但也不敢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