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她一聲令下,侍衛們忙低頭聽命。
“去這麗錦的房間,將她的詩作拿出來給哀家看看!”
“是。”
慕容天愣愣地瞧著眼前這一幕,瞧著蘇伽羅。若說上次蘇伽羅在女塾時的變化帶給他的是震撼,今日她帶給他的便是驚豔了!
是了,他沒想到一向人弱可欺的蘇伽羅,有一天竟然也會綻放出如此耀眼的光芒來。
他回了神,突然想起了慕容少染剛才的話,不禁一怔,原來……慕容少染也早就看了出來。
“王叔。”他輕聲道,“您覺得蘇伽羅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是那個丫鬟所為嗎?”
慕容少染如畫的眉下,那雙眸子宛若古潭,波瀾不驚,“從她來了這個詩會後,她便覺得有人要對她下手。那個名叫麗錦的丫鬟,並不是高小姐的貼身丫鬟,而是高夫人的人,所以她才料定這個丫鬟有問題。”
慕容天不覺皺了皺眉,這也太神乎了吧?
隻見慕容少染揚了揚唇,目光遙遙,落向空處,“因此她才提議讓丫鬟們也來動筆作詩,若是沒有這個提議,現在也抓不到這麗錦行凶的證據。”
慕容天恍然大悟,原來蘇伽羅提議讓丫鬟們作詩是為了這個!麗錦要去害人,自然不會留下任何詩作,這也就充分證明了麗錦當時沒有留在房間裏,有了麗錦行凶嫁禍的切實證據。
這個蘇伽羅……
慕容天的目光不由緊了緊,拳頭也緊緊握了起來。
“太後,已經搜出來了。”侍衛雙手奉上。
太後瞧了瞧那空白的紙張,不由冷眼看向了麗錦去。
麗錦渾身驀地一顫,立馬道:“太後娘娘,奴婢真的寫了詩,一定是有人掉包了!蘇小姐,一定是你做的!”
嗬嗬,都到了這種時候還要垂死掙紮?
蘇伽羅冷嗤一聲,不以為意,“好,既然你說你作了詩,那我問你,這第五首詩題是什麼?”
麗錦倒吸了一口氣,不覺搖了搖頭,“詩題有十幾個,奴婢怎麼可能記得住第五首是什麼?”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但凡看了這詩題的人心中都明白,這第五首乃是一首詞牌名。用這個詞牌名填詞是極難的,很多真正的文人都寫不好,所以她們都費盡心思地琢磨研究,不可能有人不記得。
麗錦咬了咬嘴唇,心中知道她已是徹底暴露了,但是……她不想死!
她看向了蘇伽羅去,道:“剛才是奴婢太緊張,所以忘了詩題……”
蘇伽羅不覺蹙了蹙眉,都到了這個時候,這麗錦還要垂死掙紮?她撇了撇嘴,事實究竟如何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有了論斷,也不需要她多說什麼。
“麗錦,你殺害王芙雨,嫁禍伽羅,你還有什麼話說!”太後怒道。
麗錦顫了顫,知道自己今天是沒救了,不過她臨死前也要咬蘇伽羅一口。
“蘇小姐,明明是你讓奴婢這麼做的,你怎麼過河拆橋呢?”
蘇伽羅蹙了蹙眉,隻見又有些閨門小姐帶著疑惑的目光朝她看了過來,她冷笑一聲正要反擊,卻聽見一個清冷的聲音開了口。
慕容少染眸光輕閃,看不出真實情緒,隻是嘴角勾著戲謔的笑意,“你的指控未免太荒唐了,蘇小姐當時一直與本王在一起,寸步不離,本王怎麼沒有瞧見她吩咐你?”
“來人!”她一聲令下,侍衛們忙低頭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