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道:“王爺,謝謝你了。”
“你的傷勢如何了,讓本王看看。”
他說罷,便也不顧蘇伽羅同意,那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拆開纏繞著蘇伽羅傷口的紗布,隻見蘇伽羅的傷口因為剛才的打鬥而撕裂開來,鮮血不住地流淌而下。
“這個箭頭有毒,你雖然運功療傷,但沒有完全將毒液逼出體外。”
蘇伽羅抿了抿唇,“沒辦法,當時的毒已經讓我有些使不上力氣,能逼出個七八分已經不錯了。”
慕容少染看著她,這箭頭上的毒不輕,在中毒的情況下能將毒液逼出個七八分來,並且還能走動還能打鬥,足以證明蘇伽羅的武功極高。
他斂了眸光,將隨身攜帶的藥瓶拿了出來,喂了一顆丹藥給蘇伽羅。
蘇伽羅隻覺得口齒間融化了一片苦澀,她正要蹙眉,卻覺得那苦澀褪去,一片竹林般的清香將她包圍了起來。
“這個是……”
“這是本王自己調配的解毒丹,不出兩個時辰就會解了你體內的毒,到時候你就恢複如初了。”他一邊解釋,一邊重新幫蘇伽羅包紮了傷口。
蘇伽羅隻覺得他那沁涼的指尖讓她剛才的炙熱感全部散去,剩下的便是一片心安。
榮焉雖然不想破壞這樣的氛圍,但是有些話他還是要問清楚的。
他清了清嗓子,道:“那個……王爺,屬下想插一句話……”
“說。”慕容少染專心處理著傷口,並未抬眸看他。
榮焉隻道:“這些個半死不活的殺手怎麼辦?”
慕容少染手中的動作突然頓了頓,那雙清冷的眸子泛著沉淵般的光澤,隻見他微啟薄唇,沒有一絲暖意。
“押下去,審問。”
“王叔。”一旁的慕容廷昱突然開口。
慕容少染看向了他去,隻見慕容廷昱盯著慕容少染,眼睛一眨不眨。
很少有人會敢跟他這樣對視,慕容少染不覺挑了嘴角,古墨般的眸子微閃。
隻聽慕容廷昱道:“王叔,您不能審問他們。”
蘇伽羅不覺蹙了蹙眉,慕容少染如畫的眉目卻輕輕挑了起來,目光在那些半死不活的殺手身上掃了一圈兒。
“廷昱,你知道這幫人是太子派來的了?”
“是的。”慕容廷昱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慕容少染是怎麼知道這幫人是太子的人,但是他必須要阻止慕容少染審問這幫家夥。
慕容少染戲謔一笑,“你現在還不想挑戰太子?”
慕容廷昱默了默,隨即點了頭。
“太子表麵上愚鈍不堪,其實不過是扮豬吃老虎,侄兒的母妃因為深得寵愛,本來就在後宮中樹敵頗多,朝野上的諸位大臣也不乏虎視眈眈者,若是王叔您動了太子,難免牽扯到太子黨的人,侄兒如今年齡較小,並無支持者,不僅無法自保,更是無法保護母妃。”
慕容少染揮了揮月白色的長袍,笑容若有似無。慕容廷昱雖然年幼,但腦子轉得極快,知道動了太子黨會招來災禍。且慕容廷昱並不尋求他的保護,一來是因為慕容廷昱無法信任他,二來恐怕是因為慕容廷昱也是個心高之人。
她笑了笑,道:“王爺,謝謝你了。”
“你的傷勢如何了,讓本王看看。”
他說罷,便也不顧蘇伽羅同意,那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拆開纏繞著蘇伽羅傷口的紗布,隻見蘇伽羅的傷口因為剛才的打鬥而撕裂開來,鮮血不住地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