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伽羅,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皇子能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他一邊說著,一邊氣得揮手要去打蘇伽羅。
蘇伽羅不覺挑唇一笑,避開了慕容天呼過來的巴掌,衣袖輕拂,反揮了回去。
“哎呦!”隻聽慕容天淒慘地叫了一聲。
蘇伽羅鳳眸流轉,噙著不屑與譏諷,“五皇子,剛才不是還口口聲聲地說著‘深情’二字麼?怎麼下一秒就出爾反爾了呢?也是,你本來就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說過的話若是能記得,恐怕太陽都要打西邊出來了。”
慕容天這還是生平第一次遭到巴掌,一時間根本反應不過來。隻聽見蘇伽羅的聲音遠遠飄了過來,“來人,把這個敢擅闖王府的不速之客,給我攆出去!”
緊接著,王府裏便湧出來了一幫子人,將他推搡著弄了出去。
蘇伽羅頭也不回,徑自回了自己的房間去。
接下來一連幾天都極為平靜,慕容少染好像並未回過王府,又或者是蘇伽羅刻意不去關心此事。
蘇伽羅懶懶地躺在床上,隻聽旁邊三個丫鬟嘰嘰喳喳,一邊聊天一邊收拾著東西。明日在王府已經住滿了一個月,是回丞相府的日子。
玉竹見她百無聊賴,便與她提起了丞相府中的事情。
“小姐,奴婢聽說皇後下旨,讓大夫人不必再待在大業寺,而是讓她們回了丞相府,此事太後也沒多說什麼。”
蘇伽羅點了點頭,皇後剛剛出了月子,就開始插手後宮事務,大有搶占太後權力的趨勢。
雲苓本來就覺得此事奇怪,便問蘇伽羅,道:“小姐,您說太後為何不管此事呢?”
蘇伽羅懶懶道:“很簡單,上次的事情過後,皇上折了兩個人,一個是潛伏在太後身邊多年的翠竹,另一個是刑部尚書福睿平,這兩個人如今都已經收押、可能要明年秋後問斬。而皇後出麵將太後下旨送去大業寺的大夫人放回來,不過是幫皇上找回一點麵子罷了。雲隱山不除,太後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與皇上硬碰硬,所以也沒說什麼。”
原來這麼複雜。雲苓與玉竹對看了一眼,經過蘇伽羅點撥,她們心中已經明白了大概,不由更佩服蘇伽羅了。
蘇伽羅微微收攏了青蔥玉指,皇宮是天下殺人最不見血的地方,遠比她們想象得複雜得多。
在旁邊收拾細軟的紫菀看了雲苓與玉竹,笑道:“你們兩個別光顧著和小姐聊天,把這收拾細軟的活兒丟給我一個人做。”
雲苓與玉竹不由嘻嘻一笑,與紫菀一起收拾去了。
蘇伽羅輕輕歎了一口氣,雲苓見狀,不由又折了回來,笑道:“小姐,明日就要回去了,小姐是不是舍不得這王府?”
蘇伽羅不覺麵上一紅,“我?我有什麼舍不得呢?”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披上了一件披風,往外去了。
剛剛走到門口,她便聽見了古琴的聲音伴著雨聲,幽幽傳來,古琴聲音本就極小,傳到她耳中便是斷斷續續的。
她猶疑片刻,終究順著琴聲的方向走了過去。
“蘇伽羅,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皇子能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他一邊說著,一邊氣得揮手要去打蘇伽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