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狂笑了起來,那張麵容扭曲到了極致。
“蘇伽羅,你以為沒人能製衡得了你嗎?你以為你做的這一切,是不會遭報應的嗎?”
蘇伽羅冷哼一聲,伸手掐住了大夫人的脖頸,大夫人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隻覺得喘不過氣來,臉都快憋成了醬紫色。
“能製衡住我的人,絕不會是太後,更不會是你!你以為你在這裏得意有何用?很快你就會被休妻,被趕出高府,太後逼迫你做這些事的時候,可有幫你想好退路?你如今不過是個廢棄的棋子,還能笑得出來?”
大夫人怔了怔,隻見蘇伽羅鬆開了手,她便生生地摔到了地麵上。太後許諾過若是被發現,就幫她安頓好退路,可是太後的諾言是不可信的,而且當時她做這些事的時候,從未想過這樣精密的設計也會被蘇伽羅識破。
蘇伽羅不再理會她,轉身而去,她要見太後,她要將此事問個清楚明白!
她顧不得行禮,直衝衝地到了太後的麵前去,太後見狀,揮手屏退了左右,悠閑地抬起茶杯輕呷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蘇伽羅白皙的麵容染上了一層淡薄的紅暈,那雙鳳眸中散發出攝人的寒光。
才十五歲就有如此氣魄。太後不覺暗自冷笑,這樣的人,就算是自己的聯盟也必須要時時提防。
“太後,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蘇伽羅開門見山地問道。
太後不覺放下茶杯,笑容自若,“沒想到你還是發現了,看來真是不能小瞧你半分呢。”
蘇伽羅不由蹙了蹙眉目,隻見太後笑容越發深邃了起來,“此事的意義嗎,當然就是讓你感同身受了。”
隻見太後起了身來,麵容上雖然掛著笑,可是內心卻是極為涼薄的,如今對峙著的兩人,從心底裏都恨不得將對方殺死。
“你滅了哀家整個家族,讓哀家少了依靠,哀家不過是讓你感同身受一下親人離去的痛苦罷了,怎麼?難道光隻能讓你傷害哀家的家人,不能讓哀家傷害你的?如果哀家這麼容易就放過你了,豈不是顯得哀家對家人冷血?”
蘇伽羅瞧著太後,她終究是小瞧了太後,太後能發展出這麼**羽,與當今聖上分庭抗禮,她就應該知道太後不簡單。
“太後,這兩件事性質並不相同。羅家的滅亡是他們咎由自取,起因是他們要害我,我不過是正當防衛。而老夫人她什麼也沒做,你就對她下這樣的狠手,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太後嗤笑一聲,“人死都死了,還有什麼說得過去,說不過去的呢?若非要給你那老夫人挑一個錯誤,她錯就錯在對你太好了,哀家隻有用她,才能傷害到你,不是嗎?”
蘇伽羅不在說話,隻是感覺渾身的力氣都在消逝著。
“好了伽羅,你現在是不是很氣憤呢?哀家記得你跟哀家說過,如果哀家因為羅家的覆滅而不與有實力的你合作,那麼哀家也不過如此,現在哀家把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你。”太後冷冷挑眉,“蘇伽羅,你清楚哀家女的實力,如果你因此不和哀家合作,那麼你也不過如此。”
大夫人狂笑了起來,那張麵容扭曲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