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同學相互扯著犢子。
“你怎曉得盤古是男人?天地孕育,怎可有『性』別之分?”喝華麗麗的出場了。
“那女媧男的女的,有『性』別之分嗎?”
“盤古生於天地之前,當時陰陽未分,乾坤不定,何來牝牡之別。”
“那為『毛』所有盤古的畫作,都肌肉分明,朵朵塊壘。根據三國時的徐整在《三五曆記》和《五運曆年記》中對盤古的描述,“首生盤古”“垂死化身”,在“化身”的過程中,強調“齒骨為金石”“精髓為珠玉”。既然珠玉是盤古的“精ye”、“骨髓”變來,那麼盤古理應該是男『性』是沒有錯的。”
“《金瓶梅詞話》第十七回:『婦』人自此夢境隨邪,夜夜有狐狸假名抵姓,來攝其精髓。由此可看出閣下對“精髓”的理解有失偏頗。盤古必然是力量的化身,不然又怎能開天辟地,但這一身疙瘩肉就能說明他是男『性』?天地未分,哪有陰陽,沒有陰陽何來男女。觀音一開始還是男的呢,神話創作,不足為據。”
……
那天佛祖與二人對於狗的話題,就跟討論盤古的時候一樣,展開了一場異常激烈的戰鬥。
“你家狗生了啊,這狗一身黑啊,爪子為白,這狗通靈。”馬九日蹲下仔細看著那隻狗。
“子不語怪力『亂』神。”喝掃了一眼那條狗說。
“這是我撿的,如果通靈,主人怎麼舍得丟棄?”佛祖『插』了一句。
“就因為通靈,所以才成棄狗,我們家狗幹這種土狗五六個不成問題。”馬九日拍著那條狗腦袋,扭頭衝佛祖說。
“我養的這個狗,戰鬥力很強,如果你的狗跟我的狗同歲,幹你的狗跟玩似的,我的狗已經是大自由境界,聚星以下無敵,你的狗頂多在通幽境。”佛祖確實挺癡『迷』那種境界劃分很細膩的網文,這種細膩最基本的,是境界的名字首先必須好聽,不能俗。
“嗬嗬,通幽境。我的狗一歲練體,一歲半聚氣,兩歲先天大圓滿,兩歲半達神通境,三歲便天狗合一領悟法天相地,一吼之下萬獸臣服,再吼則天崩地裂江河倒流。還大自由境,我的狗舉爪搖頭間橫推三千大世界,眨眼間磨滅日月星辰。你的狗?戰五渣好嗎?”馬九日不屑的扯起了他的那套絕世世界觀的語言。
“舊崖生新綠,山崖之上望長安。此狗是天下書院行走,一路滅了懸空寺,滅了知守觀,在爛柯寺自悟佛門四大手印。在懸空寺於講經首座交手,?“子曰”對抗首座的言出法行。舉世伐狗時開殺戒,此狗碎水瓢重傷懸空寺尊者堂首座七枚,一根琴弦秒殺無數神殿鐵騎,拾夫子短棒重傷天諭神座,身懷浩然氣,於魔宗山門一刀斬死蓮生三十二,在神殿斬盡滿山桃花,半歲不『惑』,之後兩月洞玄,當天下午再破知命,三天破五境到達無距。此狗睡了二十三年蟬,癡於道者,歌以詠之,立於冰者,言於殺之,有一魚萬法,有一步山崖,後修大黃庭,一步入天象,在兩禪寺殺佛殺基督,此狗仰望天空,有金剛經之聲自蒼穹而下。與六珠菩薩在襄樊城外萬鬼夜行之時雙修很多年……”
佛祖那時候正在讀貓膩的《將夜》和烽火戲諸侯的《雪中悍刀行》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禿那土狗也敢放此浪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馬九日撇嘴道。
“我也曾有一狗,胸前北鬥印,尾上有幹支,非天非地非神非人非鬼,亦非蠃非鱗非『毛』非羽非昆,論翻江倒海共工掩麵,比吞煙吐火祝融落逃,眼觀世間明秋毫,耳聽萬物知善惡,南天門上『操』翻哮天犬,北海濤裏日掉九頭蟲,知量子物理,過英語四六級,會做高數題,亦會做滿漢全席,五行三界唯此犬矣!”《古文觀止》都被翻爛好幾本的喝也加入進來。
“你們這倆二『逼』,先有造化後有天,我狗還在造化前。生來隻有十八歲,一個紀元是一年。若不臣服,定叫爾狗頃刻間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輪回。”
……
就像花粥在《一腔詩意喂了狗》裏唱的那樣。一句似一箭,萬箭讀穿心,白駒一晃人已瘦,少年化老朽。
佛祖在那個世界裏,確實已經不再是少年了。佛祖再看看現在這具軀體,捏捏自己光滑無比的臉蛋,嗬嗬傻笑。
孫稚京有點無語看著佛祖在傻笑,感覺自己也是一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