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渾身雪白的鴿子撲棱著翅膀,自“太史缺格”飛了過來。
這隻鴿子直奔著司馬遷的肩頭而去,兩隻爪子搭在司馬遷肩膀上。司馬遷解開在鴿子腿上綁著的小紙條,看了半天,本來是內容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司馬遷硬生生營造出了特別便秘的感覺,然後叫π山長過來。
“這鴿子好肥啊。”佛祖口幹舌燥感歎道。
“這是容我瘦山山長養的傳書鴿,慣通人『性』。”司馬遷敲黑板劃重點,在鴿子的主人那裏,這可是山長的鴿子。
“還有靈『性』呢?”佛祖裝作沒聽到前半句。
“是啊,雞眼老禪師可不能小覷,精通佛理,也不知從哪學來的手段,會訓鴿,去了一趟更西的大雪山,帶回來了幾隻雪鴿,就是他親手馴養出來的,平時互通消息之用,非常方便,你給大家宣布一下紙條上的內容吧。”
“你聽我肚子在咕咕叫,跟鴿子的叫聲是不是挺像?”佛祖顧左右而言他。
司馬遷斜眼看著佛祖,用手拍了拍肩膀上的鴿子,提醒讓它趕緊走,不然小命有危險,隻見鴿子振翅而飛。
這種鴿子一般是不死必歸,就算翅膀被折斷,是用走的,它也能走回巢『穴』。跟老禪師當年特別像,老禪師估計也就是看中了鴿子的這一個『性』情,才會喂養它們的。
雞眼禪師的事跡,佛祖早就聽山上弟子說了,說他一日間覺醒的英雄比大部分人一年時間覺醒的都多,非常恐怖,最可怕的是現在沒有人知道,老禪師現在身懷多少英雄。如果按照慣例,一天五個五個的覺醒,估計現在他已經把所有英雄都覺醒個遍了。
佛祖對這個雞眼禪師覺醒多少英雄,沒有放在心上,再多有自己的多嗎?就算跟自己一樣多,他能瞬間轉換英雄嗎?
因為試筆會迫在眉睫,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佛祖因此對於其他山的山長,也都向弟子們打聽了一遍,起碼知道個大概。
譬如君離,洗客山山長,代表『性』英雄宮本武藏。
昆德拉,江頭山山長,座下僅有倆弟子,一個吳阿瘦,一個胡阿尤,都是非常『騷』的名字。
對於跟寫《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同名的昆德拉,久仰已久,叫這種名字的人,都不是常人,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遇到卡夫卡。
“你是不是不認字啊,已經定下了,第一百六十屆試筆會的舉辦地點,容我瘦山。”佛祖先挖苦了一下司馬遷,然後衝眾人宣布消息。
“去容我瘦山啊,我還以為是買了否冷山呢。”
“容我瘦山,我上次去過一次,果然變瘦了不少。”
“我也去過,不過被壓製了修為。”
“他這個是隨意壓製的。”
佛祖有點疑『惑』,容我瘦山,壓製,變瘦,這幾個詞怎麼可能聯係到一起,他也沒問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吩咐給覺醒了哪吒的魏意籠。
“雞眼禪師,你說一個腳趾頭怎會長了十多個雞眼呢?”
“鞋不合腳,磨的吧。”
“不知道雞眼禪師現在腳上還長不長雞眼了?”
“噤聲,人家是山長,別瞎議論。”石秌嗬斥道。
……
明日就是試筆會了,太史山的人,一個個興致索然,大家都知道明日的結果會是什麼樣的。
佛祖穿過人群,去找跟林小格在一起的魏意籠,倆人正在聽段奔講故事,這都是佛祖在講堂上講過的故事。
“唉,魏意籠,你不是號稱你是飛的最快的嗎?”佛祖扒拉開段奔,坐在他的位置上,問魏意籠。
段奔正講到精彩處,嘴巴翕動著想罵人,你扒拉誰呢?一看是山長,沒敢。
“除了格格以外,我確實是最快的。”魏意籠也有點不樂意,正說到哪吒剔骨割肉的情節,魏意籠順勢想到自己如果殺了人,肯定不會累及父母,到時候就用火尖槍戳死自己,戳死的話戲不夠多,作為一個資深戲精,魏意籠不甘心,又開始幻想,該如何在不疼的情況下割自己的肉,從哪個部位下手比較好,到時候脫光光還是穿著衣服,這些問題都比較令人困擾,都需要作進一步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