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問題,在風默看來卻都不是問題。
經曆過雪山的輪回折磨之後,風默對那種重複的解謎厭煩了。
直接將整個村子的人都殺了,殺到誰的時候顯示任務失敗,不就知道誰是任務目標了?
風默剛想到這,他們所在的小路上就剛好迎麵走來了一個提著鐵皮桶的老頭。
他臨時起意,撲上去便一拳砸在老頭的腦袋上,順勢擰斷了老頭的脖子!
老頭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失去了意識,手中的一桶煤炭摔在雪地上,黑白分明。
風默二話不說就開殺,嚇了林越一跳。
但林越大概也明白風默的想法,就沒阻止他。
當老頭斷了氣,天空中出現了一行字——
犯規一次,警告!犯規第二次將直接抹殺全部輪回者!
然後,林越和風默眼前就一花,腳邊老頭的屍體也消失了,兩人再次回到了時間原點。
風默笑眯眯的看著天邊的晚霞:
“果然有潛規則。而且……咱們倆和之前那些新手經曆的四季山好像不太一樣,跟那些新手相比,咱們麵對的自然災害好像削弱了很多,主要的考驗其實是推理能力?”
林越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點頭:
“是不太一樣。可能是因為我們物資帶的太齊全,拿自然災害考驗我們沒什麼難度。麻煩了,我們得一個個了解這些村民的故事,然後找出誰有可能會死。”
小路上,那個提著桶的老頭又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他最少六十多歲了,體力不行,提著煤炭的樣子有些吃力。
“那就一個個問吧。”
風默走上前去,伸出手幫老頭提起那一桶煤炭,笑容無害:
“大爺,這麼沉,我幫你拿吧。”
風默語氣表情相當自然親和,毫無愧疚感,就好像兩分鍾前殺了這個老頭的人不是他。
老頭愣了一下,抬頭看著風默,然後他咧嘴一笑,將桶遞給了風默,開口一股濃濃的東北味兒普通話:
“謝謝你啊,小夥子。你……哪家的親戚啊?怎麼沒在村裏見過你呢?”
風默說起謊來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來滑雪的,路過這個村子覺得你們村子景『色』特美,我們就打算在你們村子住兩天。村上有旅店嗎?”
“這麼小個村子,哪兒來的旅店啊!孩子們去鎮上上學還得騎半個小時自行車呢!”大爺擺了擺手,“你們要是不嫌棄,去我家裏住兩天吧,我孫女今年剛考上大學,她臥室現在空著的。”
風默笑的特別開心:
“那行!有什麼粗活就交給我們吧,我們幫您幹活。”
大爺被風默哄得一直笑眯眯的,連連稱好,還邀風默和林越晚上一起喝酒。
但當大爺看向林越的時候,眼裏卻多了幾分質疑和警惕,似乎有些懷疑林越不是好人。
林越忍不住撇了下嘴。
怎麼說呢……這裏的村民還真是淳樸啊。
就因為風默表現得熱情懂事,這老頭就那麼信賴他,相反的,林越顯得冷淡了些,就沒能得到對方的信任。
以貌取人真是要不得。
林越也不是那麼熱切的人,裝也裝不出來,他繼續冷著臉,指了指附近的一棵大樹:
“我去拿咱們的包。”
借著大樹的掩護,他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了一個被塞的滿滿的背包,隨後又跟上了風默和老頭。
去老頭家的路上,林越得知,老頭姓趙,因為名字難聽,他不肯將名字告訴給林越和風默,兩人也就沒追問。
趙老頭家的院子很大,有兩排寬敞明亮的瓦房,趙老頭安排林越和風默住在了朝東的那排房子,他自己則住在了朝南的那排。
老頭也是真的不客氣,風默說肯幫忙幹活,他就真的支使風默和林越幹了一晚上的活。
在院燈的照耀之下,林越和風默頂著月『色』,一口氣將趙老頭家兩米多高的柴火垛都劈成了碎柴。
而趙老頭就一直坐在炕頭上,喝著小酒,隔窗看著林越和風默幹活,看累了就去睡了。
臨睡之前,林越明顯聽到趙老頭的房間裏有拖動鐵鏈的聲音,似乎是用鐵鏈給房門加固了一下,他還把養在院裏的狗給牽到自己屋裏去了。
防備心挺強的。
林越覺得這趙老頭好像……也不是那麼淳樸。
還好林越和風默的身體素質很好,劈完一院子柴也隻是有些累,休息一晚上就能恢複過來。
抱了一捧柴回房間,林越開始點火燒炕,風默則開始翻看起書架。
這裏是趙老頭的孫女趙曉玲的閨房,書架上除了各種高中教材、試卷、輔導書之外,沒有一本雜書,一眼看上去很幹淨。
但風默好奇心比較強,他在房間裏找了半天,還真在衣櫃底下翻出來一個加鎖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