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將其中一個杯子推到了正對麵的位置,沒有抬頭,盯著火光,對著空氣用英文說了句:
“來吧。”
聽到林越的召喚,大澤惠美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赴約。
她按下手環上的定位信息,悄悄走向林越所在的位置。
……
半個多小時後,大澤惠美坐在了林越的麵前。
她恢複了自己的麵容,美麗的臉龐上,笑容羞澀。
大澤惠美輕輕攏了攏自己的長發,美目含情,暗暗催動了自己的卡片能力,啟動了魅惑能力。
林越將衝好的咖啡推到了大澤惠美的麵前,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大澤惠美明顯比剛才更美了些,林越明白,這肯定是因為她偷用了尤利婭的卡片能力。
想到這,林越情緒有些低沉。
他身姿挺拔,在座位上坐的筆直,那種毫無意識散發出來的正氣,給了大澤惠美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大澤惠美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心靈無比強大,無懈可擊的女人。
但不知為何,每當她看到林越,她就會方寸大亂,像一個清純稚嫩的少女,不知所措。
大澤惠美捧著林越給她衝的咖啡,用蹩腳的英語問:
“想問什麼?”
林越用盡量簡潔的英語和大澤惠美進行溝通:
“上一次,你說你愛上了我,為什麼?”
大澤惠美沒想到第一個問題不是問尤利婭的死,而是問她對他的感情因何而起,她不禁有些歡喜。
想了想,大澤惠美很誠實的說了一個英文單詞:
“善良。”
聽到這個回答,林越不為所動,臉色依舊冷漠。
他不相信大澤惠美是因為他的善良而喜歡他,而且,他也沒記得自己曾經表現出過善良的一麵。
她看他時候的那種眼神……太專注、太沉迷、太病態。
而那眼神也是虛浮的,就好像穿透了他的靈魂,落在了一個隻有她自己才清楚的角落裏。
林越覺得,換任何一個男人在那個時刻將手串還給她,她可能都會瞬間愛上對方吧?
與其說是一見鍾情,不如說是一種心靈上的依附,一種病態的寄托。
更可怕的是,大澤惠美居然會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感情如此大膽,真的敢隻身赴約。
風默猜的果然沒錯,這個女人真的不會害他。
林越點頭,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了一個繪圖本,一支筆,簡單的在本子上畫了一些東西。
兩人語言不通,想要交流隻能通過這個。
林越畫了一個手環,然後在手環上畫了個大大的“x”,抬頭看著大澤惠美。
大澤惠美想了想,明白了林越是想要將自己的手環摘掉。
大澤惠美笑著搖了搖頭,摘下了自己腕上的手環,然後用動作示意林越也可以隨意摘掉。
林越將信將疑,緩緩打開手環,將手環解開,放在了桌上。
他緊盯著那個手環,生怕它會出現什麼其他的異常情況。
不過,手環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它是可以隨意摘下的,並不會有任何危險。
看來,宋金民弄出這種手環,目的就隻是監控言行而已,沒有更深層的惡意。
既然如此,那林越就放心了。
他看向房間裏的一個陰暗角落。
風默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林越的身旁,端起林越的那杯咖啡喝了起來。
對於風默的存在,大澤惠美並不意外,她甚至還露出燦爛的笑容,對風默行了一禮:
“風默先生,您好,我們又見麵了。我還擔心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和林越難道要一直用畫畫溝通?那也太累了。”
風默笑了:
“連交流的問題都克服不了,你還來做什麼?”
大澤惠美溫柔的看著林越:
“我認為,解決語言的問題並不難。風默先生,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是宋金民的弱點,對嗎?很巧,尤利婭之前還真的找到了他的一個弱點,我也繼承到了這部分記憶。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風默提起了興趣:
“什麼交易?”
大澤惠美在麵對風默的時候,眼中的癡情消失無蹤,眼神變得格外冷靜:
“請讓我加入你們的隊伍,保護我。我願意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給你們,如果那些資料沒有用,你們大可以殺了我。我還有一個最重要的請求——你們隊伍裏還有一個年輕女孩子,我希望她能離開,不是那個白頭發的,是另外一個。”
風默聽完,微笑著點了點頭。
他扭頭看向林越,用盤古語說——
“我和大澤惠美聊了一下,覺得大澤惠美是個好人,我們需要她這個新隊友。而且我覺得咱們隊伍裏的鍾靈好像沒什麼用,我覺得可以用大澤惠美代替她,怎麼樣?你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