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把腳從對方臉上挪開,警告:
“你說一句髒話,我就踹你一腳,我看你能扛住我幾腳。”
旁邊的女青年則被林越的凶厲嚇到了,連自己的卡片被奪走都無所謂,她臉色蒼白的退到一旁,恐懼的看著林越,眼裏有淚水在打轉。
看到自己女朋友又被嚇壞,男人還想橫——
“你這個——”
眼看著髒話就要蹦出來了,林越冷冷看了他一眼,腿微微抬高了一些。
瘦弱男一哆嗦,他想罵人又不想挨揍,此刻,他急中生智,自動將嘴裏的髒話屏蔽了——
“你這個‘星號星號’!我‘星號星號星號’你!”
很多遊戲裏罵髒話都會被屏蔽成“*”,瘦弱男一臉得意,那意思仿佛在讓林越自行領會自己的星號是什麼髒話。
林越懶得理他。
反正他的目的本來就是奪走這四個新手的卡片,他不放心把輪回者卡片交到這四個不靠譜的東西手裏。
收走卡片之後,林越放心多了。
他抬頭看著夜幕中那座陰森的樓房,看向這四人裏最能把話說清楚的人,王欣:
“卡片在我這,你們表現好我就還給你們。王欣,你們的主線任務是什麼?給我仔細說說。”
王欣不屑地望著那棟破樓:
“任務就是四個字——‘抓到鬼王’。那個字幕提示說我們現在在的城市已經被鬼魂占領了,到處都在鬧鬼,咱們要從這些鬼裏找到鬼王,殺了它。”
林越點頭:
“也就是說,每個鬧鬼的地方都得闖一遍。我看這個地方就可能有鬼,進去看看。”
說完,林越就對小女孩莫默伸出手,牽著她走進了那棟破樓裏。
莫默完全不害怕,乖乖被林越牽著,一邊走,她還一邊哼唱著兒歌。
王欣也見識過了林越的身手,再說卡片在林越手裏,不配合也不行,老老實實跟著林越進了破樓。
那對小情侶低聲罵了幾句之後,也無奈的跟隨著林越的腳步,走進了破樓內。
黃昏剛過,月色未明。
此時正是光線最昏暗的時候。
林越手中的手電筒,就是房子裏的唯一光源。
他在前麵探路,其他四人在後麵緊緊跟隨。
從一樓大廳探索到三樓陽台,林越五人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任何讓他們感到心驚的畫麵。
沒有一驚一乍的聲音、沒有突然出現在轉角的白影、沒有不停滲血的水龍頭、沒有詭異的洋娃娃……
隻有滿樓的破爛。
破舊的三層小樓裏擺滿了各種雜物,都是一些失去了原本價值的生活用品。
比如:斷腿的塑料椅子、被雨水泡爛的書、破損的衣服、老舊的大件家具……
都是一些沒有什麼回收價值,又不知道該往哪裏扔的爛東西,而且,絕不可能是一個家庭能製造出來的垃圾產量,比如那種沒有任何回收價值的破舊沙發,林越就看到了十幾套。
看來,這個房子被廢棄的太久,已經成為了附近居民扔大型垃圾的場所。
這一次探索,林越唯一的收獲就是:從一些老舊的東西能看出來,這次的世界背景也是他的國家,盤古國。
有文化的優勢,那這次任務應該能完成的更輕鬆一些。
既然這棟樓裏沒啥問題,林越對這棟破樓失去了興趣:
“沒什麼問題,走,去下一個地方。”
說完,林越就帶頭走出這棟破樓。
下樓的時候,也要小心翼翼,繞過那些破損的地板和大件舊家具,行走的速度比較慢。
手電筒發出的光柱晃動著,除了它映照的地方,其他都是一片昏暗,藏滿了未知。
王欣並不是很怕鬼,但在這種氣氛之下也難免有些發毛,四周的黑暗隱藏著太多的未知,讓他產生了很多恐怖的聯想:
“我說……真的沒有鬼嗎?我感覺是你的手電筒太小了,能照到的地方太少吧?還有沒有更多的?給我一個。”
林越從空間戒指裏又取出了三個手電筒,一個遞給了王欣,一個遞給了莫默,還有一個遞給了那個沒來得及問名字的女輪回者。
在林越的印象之中,一般恐怖故事都會纏上小孩和女人,因為他們陰氣重,給她們倆手電筒,主要是為了及時監控她們倆。
三人接過了手電筒。
王欣謹慎的照著自己所懷疑的位置。
莫默把手電筒當玩具,胡亂照著。
女輪回者則根本不敢亂照,她把手電筒塞給自己的男友,繼續閉著眼睛抱著男友的胳膊往前走,就仿佛隻要她不親眼看到,鬼就不會出現了一樣。
四處亂晃的手電筒燈,反而加深了一些恐慌。
王欣和那個瘦弱的男輪回者都有一種感覺:怎麼感覺四個手電筒還是不夠用呢?
黑暗之處仿佛永遠探索不盡,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寂靜越來越讓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