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如此確認自己是個人渣。
可奇怪的是我隻震驚了幾秒鍾就毫無芥蒂地接受了自己是個人渣。
接受不完美的自己繼續活下去,是每個社會人的秘訣。
就像那個因為日複一日的重複『性』工作而疲憊、終於忍無可忍地在電車上朝女高中生釋放了真實的自己、進而失去一切的淪為拾荒者的上班族。
心中僅存的良知讓我阻止了“戰場之吻”。
我一手隔開黑子野太助,一手摟住三穀裳千緒的腰,霸道地吻住了她。
我們的世界天旋地轉——
嘴唇一觸即分,大約0.3秒。
三穀裳千緒猛地推開了我,我們背對著背瘋狂地嘔吐,“嘔!!!!”
“你幹什麼啊!道樂宴!”千緒瘋狂地尖叫。
我驚喜地說:“你記起我了?”
果然喚醒失去理智(失憶)的人隻有拳頭和吻。
“這可是我的初吻!”
“誰不是初吻啊!”
“你當然不是,你都跟灰崎親過了!”
“說了多少遍是人工呼吸啊!”
黑子野太助“咣當”一聲撲街了。
“野太助!”千緒撲了過去。
“實話說,你是不是暗戀黑子哲也?”
“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他這個時候倒是著急殺來了,你幹嘛挑了一個跟黑子長得這麼像男人。”
“哪裏跟黑子君長得像了。”
“對,他長得隻跟黑子有一半相似,另一半很像青峰大輝啊。”
“你眼睛是瞎掉了嗎?”
“這麼說來,黑子君在你眼裏是獨一無二的嘍。”
“那是當然,他可是我最好的兄弟。”
“話說你為什麼突然恢複記憶了?”
“誰叫你突然撲過來親我的,嚇死我了。”
你被那麼多天人追砍,都沒有我一個吻的效果強?
“黑子君都快被砍死了,也沒見你受刺激恢複記憶。”
千緒,“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這麼快就要轉移話題?算了,這次放過她。
“我也沒想到能這麼快找到你,”這次絕對選項還是很靠譜。
“行,我們走吧。”
三穀裳千緒抱著黑子野太助,十分為難的說,“我不能把野太助丟在這裏。”
“難不成你跟他當了一陣子的隊友還成了過命的交情了。”
“我已經跟他並肩戰鬥三年了,就算是狗都有感情。”
“這麼說你是把黑子君當成狗?”
“我沒有這麼說好嗎?”
“別管他了,他的命硬的程度你是想象不到,就算放著不管明天也會活蹦『亂』跳。”
“可是、可是,”千緒顯得很焦急的地說,“如果黑子君醒來看不見我肯定會以為我出事了,我不能讓他以後的人生都活在愧疚當中。”
“哦。”我冷漠的抱著胸,右手不停的點擊著左胳膊,“原來你是怕黑子君以後的人生活在內疚當中啊。”
“是,怎麼樣?難道還有別的理由嗎?”三穀裳千緒有點結結巴巴的。
“我看你是有些喜歡黑子君吧?”我故意沒說是哪個黑子,讓她去猜好了。
按照移情作用來講,三穀裳千緒有可能是喜歡黑子哲也,失憶後把這份感情轉移到了黑子野太助身上。
然而,過去她並不能經常看到黑子哲也,所以沒什麼交情。
那麼剩下的理由隻有一個……
“難道你暗戀過青峰大輝?”
三穀裳千緒炸了:“什麼?青峰大輝?那個黑皮我怎麼可能喜歡他?以我的中下層原則,我怎麼可能跟他那樣位於頂點的人有什麼交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