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露』伴老師!這次‘偶像漫畫家’請來的特殊來賓是超人氣作品《粉『色』黑暗少年》的作家岸邊『露』伴老師……哇, 岸邊老師長得很像人氣偶像****哦!”
****是女高中生們眼中的男神。
今年隻有20歲卻獲得年度最暢銷漫畫大賞的岸邊『露』伴隱藏起不耐煩配合宣傳, “多謝誇獎,我還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
“您真是太謙虛了, 誰不知道您可是漫畫家中的王子呢!第一次見到岸邊老師的少女們都已經忍耐不住想提問了。”
主持人這話沒摻假,岸邊『露』伴的顏值的確很能打。
岸邊『露』伴聽編輯的話這時候隻要微笑就可以了。
很快第一位幸運讀者就被叫到了,這位綁著雙馬尾的肥宅恐龍妹臉蛋紅紅的呼吸急促,“請問、請問岸邊老師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喲!!”
這可問出了在場大多數宅女的心聲。
岸邊『露』伴的編輯早有準備, 標準答案是心地善良還努力的女孩子。
可誰知道此刻岸邊『露』伴就像中了邪似的說:“我喜歡年紀比我大,身材高挑, 紅『色』長發,嫵媚又天真的鄰居家大姐姐。”
現場陷入了一片靜默。
“好了……繼續采訪吧。”主持人機智地圓道。
節目錄製結束後,編輯叫苦連天, “岸邊老師!你可是王子漫畫家!走的是偶像派路線!偶像怎麼能有喜歡的女『性』呢!”
“誰說我有喜歡的女人?”
“你都說的那麼具體了,年長,紅發, 鄰居!”
“哦,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編輯表情凝固了下, “十幾年前?”
“是啊,她現在有三十多歲了吧,如果她還活著的話。”
岸邊『露』伴丟下陷入活著, 誒?的編輯離開了電視台。
他漫無目的地壓著馬路,
岸邊『露』伴很成熟、也很早熟、很自我、也很專注。
他的初戀發生在四歲時。
對象是鄰居家的大姐姐。
那是個能把高中校服穿成製服誘|『惑』的大姐姐,岸邊『露』伴其實已經不太記得清她的臉了。印象最深的是她紅的刺眼的卷發。
少女和小孩的房間相對,每天早上, 年幼的岸邊『露』伴都能看見隔壁姐姐慵懶的趴在陽台地瑜伽墊上,一邊拉伸小腿一邊用手梳理頭發,白襯衫寬大的領口滑下肩膀。
岸邊『露』伴喜歡漂亮的、複雜的東西。
他總是忍不住盯著隔壁姐姐看。
如果再過十年,他肯定要被罵的。
可是一個可愛的小男孩毫無欲·望的驚豔目光,哪個女孩子會不喜歡呢。
隔壁姐姐會趴在欄杆上,膝蓋微微彎下,越過兩幢房子狹窄的間隔,伸出手來點他的額頭,“『露』伴……小『色』鬼。”
就算是漫畫家,岸邊『露』伴也認為他是個畫家。
他對美的認識從大大方方偷看隔壁姐姐開始。
那個姐姐是杜王町所有男人夢中的女神,她家門口總是徘徊著年齡不一的男人,隻要一個對視就能讓他們忘乎所以。
和那些費盡心思都不能看到大姐姐一眼的男人比起來,年幼又無害的岸邊『露』伴是和她接觸最多的男人……如果他不是隻有四歲的話。
姐姐會讓他躺在小肚子上,念故事給他聽。
“『露』伴,故事是用來逃避現實的,人們對現實不滿,才有了故事。故事隻要美好,不講道理。”“講故事的人就是神,可以隨心所欲地創造世界、毀滅世界。”姐姐刮了下他的鼻子。“我喜歡會講故事的人,和那樣的人在一起永遠不會覺得厭倦。”
初戀是懵懂的,有時候來去的太悄無聲息,連本人都不會發覺。隻是多年後長大忽然回憶起,恍然大悟,然後悵然若失。
岸邊『露』伴此刻的心情就是酸澀又甜蜜的。
年幼時起點太高導致他對現實世界的女『性』失去了心『性』,抗誘『惑』能力超強。
今天岸邊老師依舊享受著孤獨。
1999年底,岸邊『露』伴21歲生日,他買了蛋糕,一個人點了蠟燭,蠟燭融化到底,蛋糕他沒沒動一口。反鎖房門電話關機,無視編輯連環奪命地敲門。
今天他不想更新!
哪怕是瞬間就能畫好一頁內容,他也不想更新!更新這東西和手速沒關係,純屬看心情。
何況編輯手裏有好幾期的原稿,他是被別的編輯帶的漫畫家拖稿嚇怕了,生怕岸邊『露』伴也走了他們的老路,“你有本事鴿我有本事開門啊!岸邊老師!!”
岸邊『露』伴戴上了耳塞,一點聲音都聽不見。
他睡得很快、很沉、醒來的很費勁。身體沉的要命,翻個身竟然咚地摔在了地板上。
疼疼疼!
床離地麵隻有三十厘米怎麼能摔這麼重!
岸邊『露』伴費力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短短的腿,肉呼呼的小手……連坐起來都沒力氣,這具身體軟的嚇人!
掐了大腿肉一下確認不是在做夢,岸邊『露』伴站在鏡子前發愣,鏡子裏映出的是年幼的他,縮水了一半還多的身高,還有一股『奶』味。
沒等他進一步確認,相隔不到一尺的陽台探出一個裹著毯子的少女,嬌憨嫵媚的嗓音,“小『露』伴,今天怎麼沒出來看姐姐呀。”
少女見沒人出來,麵『露』疑『惑』,手撐著欄杆就跳到了隔壁,撩開窗簾看見照鏡子的小孩子,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舉高高,“小『露』伴!早上好呀!”
轉了一圈後少女才把男孩放下來,半跪著說:“今天怎麼沒精神?是不是沒睡好?”
岸邊『露』伴深沉的看著少女,少女被他的神情逗笑了,“好嚴肅哦,是在思考喝哪種『奶』嗎?”
“……宴姐?”
岸邊『露』伴生澀地叫出這個稱呼。
“嗯?”少女歪著頭,卷發掃到地板,“不認識我了。”
認識。
怎麼能忘呢。
嬉笑的少女摔在小小的單人床上,“小『露』伴,有吃的嗎?”
少女一個人住,經常來岸邊家蹭吃蹭喝。
這時候,岸邊太太叫兒子下樓吃飯了。
少女嘻嘻哈哈,隻穿了條白襯衫『裸』著兩條細嫩的長腿就要開門。
岸邊『露』伴忍不住高聲道:“宴姐!衣服!”
少女蠻不顧及地扭開門,“家裏隻有惠子姐在呀。”她轉過頭,“『露』伴上幼兒園了?葵花班的老師告訴你們不可以看女孩子的胖次了?”
少女伸著懶腰,肆無忌憚的下了樓。
岸邊惠子沒對少女的衣著有任何看法,老公在的時候,少女從沒來過。
“惠子姐做的菜真好吃!”
兒子叫她姐姐,她叫自己姐姐,岸邊惠子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早上吃炸豬排是不是太油膩了?”
“會嗎?多吃菜解膩就好了。”少女大口地嚼著炸豬排,“今天我送『露』伴去幼兒園吧。”
“那真是幫了大忙了。”主『婦』的工作不輕鬆,要不是『露』伴很聰明很乖,她可得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