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逮著空和鬼切說話了, “兄弟, 你還記得咱們倆在大江山占山為王的日子嗎?”
鬼切『迷』『惑』,“……什麼?”
“咱從前不是妖怪嘛。”
“宴丸, 我知道賴光大人冷落了你,可你也不能編這種謊話,我們身為源氏的刀……”
“等等!我告訴你咱們原來是大江山的妖怪被源賴光抓來做成了刀。”
“哪會有這種事……”
“這在平安京可不是秘密,你稍微留意就知道了。”
鬼切半信半疑地走了, 但我知道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他肯定會去調查的, 源賴光是經得起調查的人嗎?他壓根就沒掩飾種族歧視的心理缺陷。
隔日我就看見鬼切神情恍惚地被源賴光訓斥加懲罰了。
當天晚上,非常守規矩的鬼切第一次違反禁令大晚上離開了院子,沒人注意到他。
他的目的地是我這。
我一睜開眼就看見鬼切站在床邊, 神情慘淡。
“看來你都知道了。”
鬼切還沒有恢複記憶,對大江山的感情等於無,他受不了的是源賴光騙他。
渣男!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源賴光是不會放棄攻打大江山的, 到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你怎麼確定哪隻妖怪曾是你的朋友?”
鬼切低著頭神情痛苦。
“然而你又無法割舍對源賴光的感情。”我一針見血地指出最大的問題。
鬼切神情痛苦。
“既然你無法抉擇不如我來幫你一把好了。”我非常真誠地說,“從前在大江山我們就是親密無間的摯友, 你一向很聽我的話。”
“既然你無法選擇,不如兩個都要……”
“封印源賴光的力量,把他抓到大江山去。”
鬼切猛地抬頭震驚地看著我, 好像老夫是什麼惡魔。
“如果是我我就會這麼幹。”
“你……讓我想想。”
我點點頭,但別以為放過他了,我深沉地補充道:“有些機會就是在猶豫中錯過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鬼切。”
我還是叫了他真正的名字。
從前當妖怪時他叫什麼我不曉得。
“我是宴,不是宴丸。”
我表現出了一個妖怪對名字的執著。
鬼切被我一激,加上降智光環的作用,咬牙同意了,“我聽你的!”
我喜出望外地從床上蹦下來,“不愧是我的兄弟!當斷則斷!我有一個成熟的計劃我們來分享下……”
我的計劃很簡單,我們兩個趁夜闖進源賴光的房間(這些日子我偷偷『摸』『摸』去他房間裏好多次熟得很),用某種方式弄昏他,封住靈力,那樣源賴光就變成凡人了,雖然他拳腳功夫不錯,但是憑武力能打贏大妖怪的人類或許有,但源賴光可不是其中之一。
鬼切同意了。
你小子不老實啊,白臉讓我一個人當。
“這樣,如果源賴光不從了你,你就把責任往我身上推,就說我本來要殺了他,是你求情我才不情不願地活捉了他,要他老實點,放心,兄弟我最講義氣,一定給你兜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