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朵一肚子悶氣:“錄音筆的事情,有辦法解決嗎?”
“你是想聽美言,還是想聽讓你失望傷心的實話?”
這句話一說,雲朵朵明白了吉列的意思,對吉列翻了一個白眼:“可惜了你的名字,刮胡刀怎麼會這樣遲鈍不給力?不說廢話你會死嗎?”
“咳咳……”
吉列繼續咳嗽,如果是別人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他,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就算請他的人,都付了高價報酬,但是誰看到他不是客氣恭敬,這個妞吃炸藥了嗎?
“你不用擔心,既然微少回來了,錄音筆不是問題。也許,那隻詭異的錄音筆,已經被拿了出來,很快就會交到微少的手中。”
“微少?這是什麼稱呼?他家是地主?或者是資本家?”
吉列眉毛擰成麻花,迷糊妞就是迷糊妞,連她的男人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真夠有趣的。
原來那位少爺,一直在雲朵朵的麵前隱瞞著身份,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他沒有興趣揭破介子微的身份給雲朵朵知道,何況現在病房裏麵的哪一位,已經脫離了家族,何必去說這些。
“總之介隊回來以後,所有的事情都會得到解決,你不必擔心什麼。”
“哦,你推的很幹淨,不愧是刮胡刀,把所有的事情和麻煩都推到芥末的身上,你不是毫無用處?既然是這樣,律師費你該退回來吧?”
雲朵朵伸手,無辜的眼神很萌很有殺傷力!
一瞬間,吉列被雲朵朵的眼神和這句話秒殺到風中淩亂,幾乎抽了!
他大名鼎鼎的刮胡刀律師,什麼時候有過退律師費給委托人的習慣?
芥末?
“噗……咳咳……”
吉列彎腰捂住嘴,劇烈的咳嗽起來,“芥末”這是什麼稱呼?
難道是這位迷糊妞,對微少的特別愛稱嗎?
給力!
“似乎美麗的你,沒有付給我一毛錢的律師費,要我倒找你一些嗎?”
吉列有暈倒的衝動,雲朵朵沒有付費,憑什麼要他退費?
“我是沒有付費給你,但是子愷一定付費給過你,退給我,我還給子愷,我從來都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要知道,欠什麼別欠人情!”
雲朵朵輕歎,她最不願意的就是欠誰的人情,尤其那個人是豐子愷!
“這話說的精辟,高。”
吉列向雲朵朵翹起大拇指:“你不用放在心裏,為你這樣美麗可愛的女士付出,是值得的,你並沒有去求誰,也不用領誰的情。”
“這話說的很無賴,很腹黑無恥,怪不得你認識芥末,原來是一種人!”
雲朵朵一句話,把可憐躺著也中槍的吉列,歸於流氓狼介子微的一類!
“能讓你把我和介隊看做一種人,是我的榮幸。”
“你如果知道我把芥末從來不看做人,還會榮幸嗎?”
“噗……”
吉列有吐血的衝動,妞,你說話能不這樣犀利直爽嗎?
你敢委婉點嗎?
“你把介隊看做什麼?”
“狼!”
吉列的腰板挺直:“謝謝你的讚譽,狼是對一個男人最好的稱讚。”
雲朵朵眉毛擰成麻繩,她該很直爽地告訴吉列,她把介子微定位為流氓狼嗎?
難道這位表麵風度翩翩淡定優雅的大律師,潛質也是一直流氓狼?
“你憑什麼說芥末能把那支錄音筆拿回來?”
“親愛的,不要忘記介隊的身份。”
“修腳刀,你再這樣叫一句試試!”
雲朵朵抓狂地抬腳,很想一腳把吉列踢出去:“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嗎?”
“我想說的是,從現在開始,你不必擔心什麼。既然你有介隊罩著,他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會為你擋風遮雨。”
“我才不用……”
雲朵朵的話頓住,真的用不著介子微嗎?
“朵朵,子微動了,快進來看看。”
雲天青很想聽聽雲朵朵和那位律師的談話,可惜兩個人在走廊的盡頭,他沒有可能跟過去偷聽。
“芥末醒了,果然是魔獸 般的體質。”
雲朵朵向病房走了過去,吉列跟在雲朵朵身後,他在想,那位少爺醒過來之後,第一個想看到的人,是不是雲朵朵。
貌似那位大少爺,是在裝昏吧?
他摩挲著下巴,還是來晚了一步。
“頭,您怎麼樣?您要喝水嗎?”
韓雨詩的聲音柔嫩嫵媚的可以滴出水來,含情脈脈地看著介子微。
介子微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眼皮在顫動著,木然暗淡的臉上,有了痛苦的表情。
“芥末,你昏夠了嗎?”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