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彩服拎著急救包走到車子前麵,借助燈光查看晚晴的傷口,那些人見晚晴堅持,隻能放迷彩服走了過來,盯住他監視著一舉一動。
擔心是那種和要射殺介子微一樣的毒子彈,他們都不敢耽誤時間,希望麵前的這個人,能有辦法控製毒性,延長時間。如果是那種帶著劇毒的子彈,晚晴不會有被送到醫院的機會。
看到迷彩服的出現,晚晴的心一下子放鬆下來,仿佛這個人出現,能夠一伸手就讓她的傷口痊愈。
“傷在什麼地方?”
晚晴指著一條腿,還有肩頭:“腿和肩頭。”
“不要動,交給我。”
“好。”
那個人手裏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剪刀,迅速地剪開晚晴傷口上的衣服,露出了中彈的傷口,隨即另外一隻手,用繃帶將傷口的上方再一次用力綁住。
紫黑色的血液滲出,從傷口中流出。
那個人皺眉:“子彈有毒!”
“是的。”
晚晴微笑著:“劇毒,留給你的時間很短,來不及送去醫院。”
迷彩服的眉峰挑起,恢複了冷峻無波的神色,手中出現了一柄鋒利的小刀,銳利的刀鋒割開了晚晴傷口的皮肉,更多的紫黑色鮮血洶湧而出。
他用力將傷口的血向外麵擠出來,同時俯身把唇湊到傷口上,用力將晚晴傷口中的毒血吸出,一口口地吐出去在外麵。
迷彩服的動作飛快,閃電般做完這一切,用了才不到一分鍾。
刀鋒在皮肉上掠過,一道寒光之後,被子彈擊中的皮肉被割掉了一塊,帶著紫黑色落在一邊。
“忍住,會很疼,咬住毛巾。”
“我可以!”
晚晴用力握住座位,緊緊地咬牙說了一句。
迷彩服沒有時間多說,現在每一秒鍾都是很危險的,如果不能盡快處理好傷口,將有毒的子彈取出來,麵前這個麵對死亡仍然在微笑的淡定女子,很快就會死掉!
刀鋒進入到傷口裏麵,幸好肩頭裏麵隻是留下了一塊彈片,很淺的皮肉之傷。
肩頭的鮮血恢複了紅色,泊泊地流淌出來,染紅了晚晴的衣服。
迷彩服沒有去理睬晚晴肩頭的傷口,而是迅速將鋒利的刀鋒刺入到晚晴的腿上,傷口之中,尋找射入的子彈。隻有盡快地取出有毒的子彈,讓毒血流出來,這樣才能保住眼前女子的性命。
他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她,一頭冷汗滿身大汗,痛的臉色青白,還能對他溫柔地笑出來。
一個很特別的女子!
刀鋒碰觸到子彈,他沒有猶豫,直接將刀鋒探入的更深,用手將皮肉傷口分開,刀鋒輕輕地揚起,一顆子彈從晚晴的傷口被挑了出來,落在一邊。
血泉湧一般奔流而出,仍然有著紫黑色。
迷彩服的額頭也有冷汗滲出,危險到極點!
如果他晚了一步……
眼前這位麵對死亡,在痛苦中微笑的她,就會被死神奪走年輕的生命,永遠閉上她清澈如同山間泉水般的眸子,再也看不到她溫柔的微笑!
幸好,還來得及!
迷彩服抬手,一塊血肉肌膚,從晚晴的腿部傷口被削了下去。
晚晴咬牙,幾乎叫喊了出來,好痛!
劇痛在肩頭和腿部不停地蔓延,傳入到體內,血肉硬生生被割掉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痛徹心扉!
兩片藥被塞進她的口中:“咬碎咽下去,我沒有時間為你用麻藥。”
晚晴咬碎了藥片,用力吞了下去,苦澀滿口,然而她的心卻是甜的。
謝謝教父的禮物,這個冬季寒冷而充滿了殺機的夜晚,因為他的出現,滿天都是璀璨美麗的星辰,她的心中都是燦爛而明媚的陽光!
迷彩服先為晚晴的肩頭止血,這個時候晚晴的衣服早已經被鮮血浸透。從肩頭流出的鮮血,已經是鮮紅色。
有兩個人始終站在車門外,眼不眨地盯住迷彩服的每一個動作,心隨著刀鋒刺入到晚晴的傷口中而快速跳動起來。看到傷口洶湧的血,他們幾乎撲了過去,但是卻被晚晴抬手阻止。
見子彈被從晚晴的傷口中取出,血也變成了鮮紅色,兩個人微微鬆了一口氣,然而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唯恐這位小公主會出現危險。
腿部的傷口也被包紮上,迷彩服感覺到一隻手握住紙巾,輕柔地為他擦拭掉額頭的汗水。
鬆開了綁住傷口的繃帶,迷彩服從急救包裏麵取出藥和注射器,用最快的速度溶解藥物,隨後將注射器刺入到晚晴的血管中。藥液緩緩地推了進去,站在車門外麵的兩個人,甚至沒有時間去阻止什麼。
他們想上前,卻被晚晴用目光阻止,想想也是,這種劇毒的子彈,可以在十多分鍾之內奪走一個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