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曼麗微微一笑說道:“他就是個幌子, 從頭到尾都是我,病毒爆發出來之後, 我確實感染上了,父親和母親是擔心的,母親不願意我被隔離, 就瞞下了這個消息。
哪裏想著我最後居然會好,後來父親帶來了那個消息, 母親是不想參與進去的,可是我和父親不同意, 我沒那麼無私, 隻是我的哥哥在軍中保家衛國, 我這個做妹妹的,也不能丟了他的臉不是。
可是父親為了保護我, 特地找了張管家,讓他做我的保護傘,張管家之前也生病了, 隻是他生的是普通的病,正好可以對的上。
張管家從小看著我長大,肯定是同意的, 後來我就以他的名義,每天都不斷的抽血送出去。
可是每一次收到的都是被全滅的消息,上麵的人坐不住了, 所以才想著把我送出到那邊。
而且和我們一起出發的還有十幾個小隊, 隻要有一個成功, 那就不算白費,可是看現在的樣子,我估計其他的隊伍恐怕都不會太好。
跟你相處了那麼久,我相信你的品質,而且從你之前的言語裏,你也是知道這次的事情的,那說明你也是知道這趟是危險的,還是願意來,所以我願意相信你,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沈宜濃到現在都沒消化掉這個事實,她對詹曼麗也算是徹底的改觀了,本來以為是單純的大家小姐,沒想到卻是個有想法的大家小姐,這樣人是值得佩服的。
沈宜濃說道:“你應該對我們有信心才對,你看第一仗我們就贏了,而金超看著也很靠譜,我們會一直走下去的!”
詹曼麗苦笑的說道:“你還真是樂觀,你放心吧我這條命可是不少人換回來的,那麼辛苦他們都沒有丟下我,我自己也不會輕易放棄的,之所以交給你,隻是以防萬一罷了。”
沈宜濃一聽心裏也放輕鬆不少,不管她是不是那個目標人物,沈宜濃都想把她安全帶回去,因為在她眼裏這是個不錯的人,也算的上是她的朋友了。
一夜就這麼安全的渡過了,沈宜濃看著這片林子,估計現在他們要在這樣的林子裏待好久了,看著蒙蒙亮的天空。
對著金超說道:“我們之後估計都會走這樣的路了,白天行走的時候,你們多撿一些樹葉,柔軟的枝條,我們需要偽裝,把樹葉和枝條綁在身上,可以方便我們隱藏自己。”
金超的眼裏閃過一抹佩服,這個女子有著不屬於她這種年齡的成熟,一路下來沒有叫苦叫累,不但跟得上他們,還能幫一些忙,有時候出的注意也很好。
“我知道了,我會讓他們收集一些的,隻是我們能吃的幹糧越來越少了,如果能遇到河還好,能吃點魚,野物的話也不是特別多,你看看我們怎麼辦?”
沈宜濃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們如果遇到了河,我就多捉一些魚,然後醃製起來,如果沒有鹽,那就找一些當地的人,去買一些,隻要有鹽,其他的什麼都能吃!”
金超點頭說道:“這樣也好,如果途中遇到了野物,我們也能醃製保存起來,隻是我們身上沒多少錢!”
沈宜濃笑著說道:“這個交給我和曼麗姐姐,我們會繡一些簡單的帕子,你們拿去換鹽巴和便於保存的吃食,正好裝成過路的商人,也方便匿藏行蹤。”
金超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目前來說也隻能這樣了,吃的暫時解決了,他們也就開始上路了,詹曼麗因為是被抬著的,所以她有很多的時間來繡東西。
他們走了一上午選擇在一個陡坡背麵落腳,沈宜濃問道:“你們誰知道我們到哪裏了,沒有走錯方向吧?”
大劉說道:“沈小姐你放心吧,我和金隊長一起合計過了,我們一直都是朝著南方走的,隻要大致方向不錯,就肯定能到南都,現在的話我們也沒走多遠,估計還要走一段時間呢,小姐你在堅持堅持。”
沈宜濃說道:“我沒什麼,我就是怕走錯路,隻要你們能把握住方向就好,我們吃了東西,是不是就得離開了!”
大劉點頭說道:“嗯,我們現在要開火了,容易引來人,所以吃過就得離開,小姐,我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看著沈宜濃有些不明白的樣子,大劉說道:“這些追過來的天元人,就算慢,可是他們的小隊全軍覆沒,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可是你看現在平靜的不像話。”
“金超怎麼說?”沈宜濃直覺就問了金超的意思,畢竟在他們這些人裏,金超是打仗的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