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簡單的四個字，不含任何商量的餘地，“你是覺得凱瑞不好，待遇不好，還是你想去更大的公司了？”
歐承昊冰冷的語氣讓蘇暖暖覺得害怕，周圍的寂靜仿佛在一點一點將她吞噬。
這一刻，他倒是很想聽到她的解釋，而她卻始終給他的隻有沉寂，而麵這樣的蘇暖暖，歐承昊有些怒了。
“蘇暖暖，我在問你話！”
憤怒的聲音在辦公室回響，蘇暖暖一怔，“不……不是，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那是什麼？”
“我覺得我做得不好……我為公司創造不了價值，我覺得在這兒隻會添麻煩……”說到這兒，不難發現，她的語調中有一些委屈，想到那日方子菲的話，想到同事背後的議論，蘇暖暖的眼睛有些酸了。
“任何人都不是一下子就能成功的，除非你不是普通人。”歐承昊離開座椅站起身來走到了蘇暖暖的身邊，“蘇暖暖，抬起頭來看著我。”
她站在原地，沒有動。
“蘇暖暖，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蘇暖暖咬咬唇，慢慢抬頭看他，那是她第一次這麼清楚地看到歐承昊的臉和雙深邃的琥珀色的眼睛，一瞬間，隱約中，蘇暖暖的臉變得有些發燙了。
“你給我記住，你的驕傲你的自尊，在你實現你的夢想之前，一分錢也值不了……”
“可是我……”
“更何況……”說到這兒，歐承昊頓了頓，“如果我告訴你說，即使你成不了出色的設計師，你還有其他的價值呢，這麼大的凱瑞也不多你一個。”
歐承昊的這句話讓蘇暖暖意外極了，他這是在安慰自己麼，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之前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這時候都不隻跑哪兒去了。
“當然，若是你執意要離開，也行，不過合約上寫得很清楚，五萬塊的違約金一分也不能少，而且，你以後便再也不能進凱瑞了，哪怕你成為了世界頂級的設計師。”
“五……五萬！”蘇暖暖有些氣不過，要知到就算待在凱瑞，半年的工資也沒這麼多。
歐承昊劃過一絲沒有溫度的笑容，“你以為呢，凱瑞不是你想來就來就走就走的地方，既然選擇離開，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按照合約辦事情。”他說著將辭職報告遞給了蘇暖暖，“把它拿回去，好好想想再做決定。”
他說著，又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無意間注意到了蘇暖暖被鞋磨得發紅的腳跟，“蘇暖暖，若穿不了高跟鞋也就別穿……”
蘇暖暖點頭，倒還真覺得腳跟有些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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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疲倦的身子摸出鑰匙開門，一陣飯菜的香味迎麵撲來，定眼一看，色香味俱全的各式菜肴和紅酒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吸引眼球。
“承昊，你回來了……”方子菲從廚房探出身，她身係圍裙，見歐承昊，她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沒有了平日在公司的幹練與嬌豔，這一刻的她倒多了幾分賢惠，走上前來拿過他手上的公文包，“快坐下吃飯吧，免得菜該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