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娜走到沙發前,氣急敗壞地說:“爸,你聽我說……”
“喬總,您累了吧?”克裏斯又好巧不巧地打斷了喬娜的話,喬娜氣得炸了毛,剛要說話,克裏斯又搶在了她的前頭,對喬軍說:“喬總,我帶你回房休息。”
說話間,他起身扶了喬軍一把。
喬軍笑著點點頭,說道:“的確是有點累,年紀大了,坐十幾個小時飛機真是快拆了我這把老骨頭了。”
喬娜哪裏肯放過向喬軍解釋清楚的機會,伸臂將老頭子攔下來說:“爸,我和克裏斯並不是同居,他隻是暫住,他正要搬出去。”
說著,她指向客廳中克裏斯的行李。
喬軍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略微一愣。
克裏斯連忙向他解釋:“喬總,是這樣的,我倆正在討論婚期,我希望盡早辦婚禮,但喬娜希望推遲一下,她一心想著分公司的事,所以我倆有了分歧,我隻是打算去住酒店的,並不是搬走。”
“你,你睜眼說瞎話。”喬娜快急眼了,她就沒見過像克裏斯這麼臭不要臉的男人。
喬軍一時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他看看喬娜又看看克裏斯,臉色沉了沉,質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是同居。”
“我們沒同居。”
喬娜和克裏斯不約而同地開口,可一個肯定同居,一個否認同居,把喬軍一下子弄糊塗了。
他狐疑地看著兩人,忽然之間好像知道怎麼回事了。
“胡鬧!”丟下兩個字,他憤憤地朝玄關走去。
克裏斯想拉住他,卻被喬娜一把抓住手腕。
她衝克裏斯搖了搖頭,目送喬軍怒不可遏地出了家門。
父親這麼突然到訪,完全就是想給她來了突然襲擊,發現克裏斯在她家中,老家夥臉上都快笑爛了,不就是希望她和克裏斯關係有所進展,然後結婚麼。
她偏偏不讓老家夥稱心如意。
喬軍走後一會兒,喬娜一把甩開克裏斯的手,冷聲說:“拿著你的行李,離開我家。”
“不走。”
“滾——”
“不滾。”
“你……”喬娜鼓圓了眼睛,氣得渾身發抖。
她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居然被這麼個二皮臉纏上了。
克裏斯四仰八叉地往地上一趟,繼續耍賴皮。
“我就喜歡這裏,我不走。”
“我報警了?”
“你報!”
“……”
喬娜氣昏了頭,二話沒說摸出手機就拔出110。
克裏斯一點也不擔心,躺在地上悠閑不已。
沒多久,警察就來了,來了兩個,一個歲數稍長,一個年紀輕輕。
兩人進門,看到躺在地上的克裏斯,年長的問喬娜:“你說你家裏有人闖入並且騷擾你,就是這個人嗎?”
“對,他有病,他騷擾我,賴在這裏轟都轟不走。”
警察與喬娜用的是中文,克裏斯聽不懂。
這時,警察在他麵前蹲下問他:“會說中文嗎?”這句是英文,他聽得懂。
他搖搖頭,警察露出為難的表情。
“我來翻譯。”喬娜自告奮勇。
警察點頭,問克裏斯:“姓名,年齡,哪國人,為什麼賴在這位小姐家裏不走?”
喬娜如實翻譯給克裏斯,克裏斯也如實回答:“我叫克裏斯,25歲,美國人,我是喬娜的未婚夫,我當然可以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