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父子陣亡(1 / 3)

第二天一早,眾人還在熟睡,公師籓帶著大軍抵達汲桑的營寨。汲桑、石勒二人忙跟著公師籓來到帳中,彙報戰情。

“二位先鋒官,說說鄴城那邊的形式吧。”公師籓斜著眼睛,冷冷地說道。

於是,汲桑將當日交戰情形及鄴城守軍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說道鄴城門外交戰時,汲桑滿心的不服氣,憤憤說道,“將軍,若不是那司馬模親自引兵偷襲,我肯定早已斬了那賊將。”

公師籓聽完“哼”了一聲,似乎是大為不滿,隨後扭頭又看看石勒,“那鄴城現在還有多少守軍,我們強突過去行不行?”

“將軍,我們兄弟昨日同敵軍交戰,我特地留意了一下,鄴城外有條小路可過,司馬模的大將趙驤就駐紮在這裏,與城裏的守軍遙相呼應。此路狹窄,易守難攻,我們人多恐怕也施展不開。除非將那趙驤和司馬模的守軍盡數消滅,才能安穩度過鄴城向南。昨天惡戰半天,現在鄴城內外全部守軍最少應該還有七八千人馬。”

“我聽說過那司馬模,此人是司馬越最小的弟弟,他不過是個文官出身,哪裏會帶兵打仗了。不過此刻我著急去迎接成都王,沒精力跟他們在這耗著。有機會,定叫他司馬模知道我公師籓的厲害。”公師籓輕蔑地說道。

汲桑、石勒二人聽了都是不敢應聲。

“將軍考慮的是,咱們此行以接應成都王為主,那司馬模占據鄴城,昨天又打了勝仗,士氣高漲,咱們與之正麵交戰隻會兩敗俱傷,暫時沒必要去和他較勁,待接了成都王回來,養精蓄銳再殺去鄴城也不晚。”軍師樓權開口說道。

“不從鄴城走,那,軍師可以好辦法?”

樓權見問,得意地笑了一下,隨即緩緩開口道,“行軍前我早已看過地圖,萬一鄴城過不去,還有兩條路可走。此處向西有一條崎嶇的山路,大約百餘裏路程。過了這小路,在折回到東南向,便是去往朝歌的路。但是同樣是道路崎嶇,不易大軍通行,且沿途可能有不少關卡。若是從此處向東走至廣平附近,然後調轉向西南,則是條條通暢大路,沿途隻需經過濮陽一座城池,便可到達朝歌。隻是……”那軍師說道這裏,突然遲疑了起來。

“隻是什麼?”公師籓著急地問。

“隻是那濮陽太守苟晞,乃晉室第一勇將,且足智多謀,人稱‘屠伯’的便是他。”軍師樓權有些泄氣地說。

“就從濮陽走。”公師籓拍著桌子喊道,“那‘屠伯’不過是浪得虛名,殺過幾個毛賊而已。”說完起身離去,眾人隨後也緊跟了出去。

“父親,汲桑、石勒二人為先鋒軍,才出兵沒幾日,便導致我軍損兵折將,士氣低落,該重重的罰他們。哼,若換了是我,此刻我們定然順利地通過了鄴城,何至於繞此遠行。”

說話的是公師籓的兒子公師正,此人年方十八,習得一身好武藝,但是心胸狹窄,常常嫉妒石勒等人的功勞,此刻見了二人敗北,卻是暗自高興。

“你懂什麼,別胡說。”公師籓雖是沒有理會兒子的話,確也喜得兒子有此誌氣。

當天,公師籓看著軍士連日來行軍疲憊,命令全軍休整一天,準備次日啟程遠行,繞過鄴城。

“正兒,這次令你為先鋒軍,給你4千人馬。但你要記住,如果遇到苟晞的軍隊,先探明底細,千萬不能像石勒和汲桑他們一樣貿然交戰。那苟晞征戰多年,畢竟不同於司馬模那樣的公子哥。”這天晚上,公師籓將兒子叫到了帳中,苦口婆心的交待著。

“是,父親放心。孩兒必定不辱使命。”公師正有些興奮地應諾,軍師樓權在一旁看見,暗地裏歎了口氣,隨後找借口出去了,留那父子二人在帳中談話。

次日,公師正帶著4千人馬和幾個副將先行上路,公師籓帶大軍緊隨其後,石勒、汲桑二人則帶著一幫殘軍跟在最後麵。

過了兩天,這邊濮陽城中,苟晞接到探馬來報,“太守大人,公師籓的兒子公師正帶著一幫人馬向著濮陽方向而來,距此不足50裏。”

“噢,公師籓?可是那成都王司馬穎手下的公師籓?”

“正是此人,他們想必是要從此地過去,奔朝歌方向去,迎接成都王司馬穎。”苟晞的主薄陳岩看著牆上的地圖,接過話來回答道。

“哼,去朝歌,他當我們是擺設嗎。他有多少人馬?”苟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