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啊你?你這是在宣傳迷信!”我有些生氣的叫了起來,內心很反感他剛剛所說的那些東西!
畢竟我此刻就是回家奔喪,他這話不是詛咒我?
麵對我的憤然,他全然無動於衷。他從自己的另一個袋子裏掏出了一串銅錢,然後拿出了十個放在了桌子上,“開過光的,我隻是一名算命先生,你如果信我的話,把銅錢買下吧,戴手上對你有好處。”
買他的銅錢?
這不擺明了是個江湖騙子?
我剛剛想罵人,他突然又森冷的一笑,“你如果買下我的銅錢,跟著你的那隻男鬼就會現身了。”
“……”‘男鬼’兩個字讓我心裏咯登了一下,內心開始有些動搖!
我想到了自己夢裏的那個男人,重重複複夢到同一個男人,這是巧合?
“你這個銅錢多少錢?”我糾結著開了口接過了銅錢看了看。
“不多不少,一千五百塊!”
“你搶劫?”我有些激動的把銅錢重新放回到了桌子上,就這玩意最多十塊錢!“五十塊,你賣就賣,不賣拉到!”
他看了我一眼,最後開價一百。我沒有心情想和他討價還價,一咬牙答應了。
我拿過那個銅錢重新裝回到了背包裏。
下了高鐵以後我不敢停留,快速打了一輛車回家。
我家住在山窩窩裏,因為是山路,所以不太好走。車子顛簸了兩個小時才到目的地。
下車後我拉著行禮朝著家門口走去,一顆心一直都懸著不敢鬆懈。
我們家門口圍了不少的鄉親父老,看到我都主動讓開了身子。
站在家門口看著爺爺在世時候蓋的兩層樓房子,我的心情非常的複雜,因為我有一個吃喝嫖賭還不思上進的爸爸!
我們家早些年的時候還不錯,那時候爺爺還活著,一直經營著養雞場,他去世後,這一家人都坐吃山空,表麵看著光鮮亮麗,實際上已經一貧如洗。
我走進媽媽房間的時候,媽媽的屍體已經處理過了,換好了黑色的喪服躺在床上,還蓋了一張冥紙。
我顫抖著嘴唇看著這一幕,整顆心都在劇烈的疼痛。
“老婆啊,你怎麼就丟下我和女兒走了啊?你說你以後讓我們可怎麼辦啊……”夏老大跪在床邊哭得死去活來。
夏老大就是我爸,從小到大我都不太願意叫他爸,他對我和我媽動不動就是一頓暴打,我總覺得‘爸爸’這個稱呼是在侮辱我自己。
夏老大雖然哭聲震耳欲聾,但是沒有聽出任何悲傷。
嬸嬸跪在床邊燒紙錢,還有我年僅四歲的小堂弟也在。他是我們夏家唯一的男兒,平時寶貝得厲害,今天會舍得跪在這裏讓我覺得有點兒驚訝,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我帶著一顆悲痛的心在媽媽麵前跪下,給她磕了三個頭。
嬸嬸讓我先回房裏休息一下,我不願意走,我真的不願意相信媽媽已經死了,我接受不了這個難以置信的事實。
“玲瓏,你媽都已經去世了,你能不能省心一點啊?你趕緊回房裏去休息,你在這裏也幫不上忙,晚上事兒多著呢……”夏老大拉了我一把衝著我叫道。
我狠狠的甩開了他,怒瞪著他,傷心欲絕的吼道:“我媽早兩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活得好好的,怎麼可能突然就去世了?你告訴我,她怎麼死的?是不是你又對我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