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激動的一隻手握住了自己的臉,瞪大了眼睛用另一隻手指著我,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你、你……”
“我什麼啊我?破你一張臉是對你客氣。這隻是討一個利息而已。你的臉是我劃破的沒錯,可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為了自衛!你都已經把現場弄成這樣了還不許我劃你一刀?你說到時候警察是相信我的話還是相信你的?”
她咬牙切齒的,氣得頭上都快要冒煙了。她和賀青敏可不一樣,她皮糙肉厚的,就這點兒血她居然完全都不放在眼裏。
她鬆開自己的臉,撲過來就要對我拳打腳踢,也不用躲,警察正好就這個時候來了。
來的警察不是薛丁湘,不過是有點兒眼熟的,後來想了一下就想起來了,是薛丁湘的手下,以往薛丁湘處理事情好像都是帶著他的。
估計用不了多久薛丁湘就知道我家裏發生的事情了。
警察阻止了她,要把她給帶走,臨走的時候她對著我大罵,“你這個小賤人你不要得意,你不要以為你有一點錢收買警察你就了不起,我告訴你,我不怕你的有錢有勢,我就是死了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還在嘴硬!
好像是氣急了,她眼眶猩紅,罵得肆無忌憚!
我有些頭疼的看著警察把她拖出去,她嘴裏一直沒有個幹淨的,不停地大罵,過了好一會兒世界才清淨下來。
保姆扶著已經換了衣服的賀青敏下樓,我們一起把她送到了醫院,讓醫生給她做一個全麵的檢查。
雖然傷口不至於致命,可是對於她來說到底也是不輕的,醫生檢查了一遍以後通知我們,她已經被打得輕微腦震蕩了,這段時間必須要好好的休養。
居然這麼嚴重?
我感覺心裏很自責,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因為我而起,我是無辜的,那她就真的更加無辜了。
醫生給辦了住院手術,她意識有些不太清楚,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和我也沒有說幾句話。
保姆一直讓我回家休息身體,她人挺好的,還挺擔心我,有點兒叨嘮,但滿滿的都是溫暖。我拒絕她了,說什麼也不可以先回去,我要在這裏親自照顧賀青敏,不然心裏過意不去。
我去打開水的時候接到了薛丁湘打來的電話,我猜想他可能是聽到了我家裏發生的一些事情,所以打電話來問候一聲,結果我猜錯了,他是打電話告訴我,那個女人趁著大家不注意自殺了,死之前還一直叫著我的名字,臉上的表情特別的凶惡。
死了?
這個女人和她兒子都是一樣的性格,一樣的偏激。
“死了就算了,沒人逼她,這麼揪心的事情你不必通知我。”我壓低了聲音說。
“還不必通知你?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次遇上大麻煩了!”薛丁湘在電話那邊著急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