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讓我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低頭去看號碼,號碼撥出去的時候的確是薛書湘的,可是這會兒居然成了未知號碼。
我不敢繼續和她聊下去,試圖把電話給掛了,可是座機始終亮著,就跟失靈了一樣一直在通話中。
我有些害怕的把話筒放回去,雙手捏了捏,有點兒冒汗。
背後一陣涼嗖嗖的寒意,我總覺得身後好像有什麼冰疙瘩正在慢慢靠近,屋子裏的溫度一下子降下來很多。幾次糾結猶豫,最後還是沒有勇氣回頭去看。直到冰冷的手摸上了我的臉龐,慢慢的滑到了我的脖子上,頸窩一陣發涼,女鬼森森的笑了一句,“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的時候可想過這一天?”
我腦子裏的某顆手榴彈炸了,我有些激動的朝沙發下滾了下去,可是女鬼也不遜色,她好像早就知道我會有這個舉動,冰冷的雙手一下子掐住了我的脖子不讓我動彈。
一陣強烈的窒息感瞬間包圍了我,手忙腳亂的情況下我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身後砸去,雖然不能把女鬼怎麼樣,不過她還是條件反射的偏了一下身子,我趁機抓住她的手扭了一下,然後整個朝前麵跌去。
女鬼哪能這麼輕易放過我,她撲過來就想弄死我,我回頭就看到她一身大紅色的長裙和醜陋的嘴臉。
要自殺也不知道找個死得好看一點的方式,要不是見過她本人,我真是不敢相信上吊死的人會這麼醜。
可能是因為上吊的時候窒息導致的太痛苦,所以她的眼睛瞪得太大,眼珠子都鼓成了蛤蟆眼,舌頭是吐出來的,看上去的確很長,但這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她整張臉都是烏青的,就跟那種死了以後僵硬發臭的烏雞顏色差不多一樣……
她撲過來的時候我自然是躲的,可是她變成鬼以後力大無窮,抓住我的腳就把我給扔到了空中狠狠的砸下,好在我這身體的本尊是墨傾媛,這如果換了夏玲瓏,估計這會兒已經徹底完了。
我身子靈活的在空中翻了一圈,然後輕鬆的落地。
“楊三點他媽,你報仇是不是找錯對象了?你兒子犯法被通緝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抽空製止她,大聲的為自己辯解。
她站在我的對麵,頭發張牙舞爪的飄散著,麵目猙獰的瞪著我,“你以為我好糊弄?那個通緝我兒子的警察和你是一夥的,我進城的這段時間都已經弄清楚了。你的餅幹出了問題害死了人,為了洗清自己的罪你就聯合那個警察誣陷我兒子,讓我兒子做了替死鬼!”
這都什麼和什麼?
誰說她隻會賭錢來著?這腦袋瓜子這麼了不得,如果再給她培訓一下,指不定可以做一個合格的偵探或者小說家!
這些邏輯從表麵來看好像都沒有問題,她推斷的也挺在理,可是與實際並不相符啊!
這個世道並不是表麵看著就夠了吧?關鍵也是要看證據的吧?她這樣不講證據的推斷難道不是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