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說到這地步了,如果我再拒絕的話,好像也的確是說不過去了。人家也是好心好意的擔心我冷到了,所以才把衣服借給我穿。我要再繼續推辭的話,反倒顯得自己內心不純潔了。
而且,也實在是太冷了,我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病了。
“既然這樣,那衣服我就暫時先穿著,明天再還給你吧。對了,你剛剛的那個問題還沒有回答我呢。”我轉移話題道。
此刻轉移話題可以讓自己避免太過於尷尬,所以我還是繼續剛剛的那個話題算了。
他有些疲憊的坐在了石階上,“恩,剛剛我告訴你我八字很硬,實際不僅僅是因為這樣,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因為我的實際八字和五行都與閻王爺相生相克!這可能是千百年來唯一一個,所以我一出生就被他給拿捏住了。”薛書湘聲音不大的說,聽得出聲音裏的壓抑。
難怪他和他弟弟薛丁湘的性格完全不一樣,一個活潑好動,一個沉著冷靜,要不是長得有幾分相似,我都不敢相信他們是親兄弟。
和閻王爺相生相克,為什麼我想想都覺得渾身怪怪的?這得有多大的勇氣才敢得到這樣的八字?
問到這裏我隻能打住話題了,我覺得不論什麼東西,不論心中的好奇心有多重,最好還是要控製住,有些事情知道得一半一半就可以了,問的太透徹了對自己沒有好處的。
我說看他平時挺麻利的,今天怎麼這麼容易就受傷了,原來是因為他的靈魂給了我。
一般人的靈魂都在自己的身體裏,他的靈魂卻在那個荷包裏,想想突然覺得他也是一個可憐人,難怪平時都不怎麼愛笑,如果我是他,我也找不到任何的笑點。
生活這樣子,內心該有多麼的疲憊。
我收了自己的心思,伸手去拉了他一把,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這個天氣挺冷的,你受了傷就別再地下坐著了。我剛剛說要送你去醫院,可是你說你這個傷去醫院沒有用。那聽你的意思應該是可以自己處理的,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等你把傷口處理完以後我再回我自己的家。”
不對,我得去醫院!賀平青父女倆都因為我住院了,我內心還挺過意不去的。雖然我不是故意的,可終究也是我引起的導火線。
他在我的攙扶上站了起來,重新把自己的傷口讓我看一遍,他把那個荷包戴回去之後傷口居然自動愈合了,和原來的皮膚一樣,一點痕跡都沒有。
“已經不需要治療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不過我想我應該要先送你回去才可以,這麼晚了,我總不能丟下你一個人吧?最起碼的紳士風度我還是有的。”
“你不用送我了,今天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好好的感謝你,改天有空我一定請你吃頓飯。醫院就在這附近,我要去看賀平青!”
他盯著我看了一眼,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剛剛我和你說的那句話你可以考慮一下,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