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思哥哥,總有一天,我會抱著你一起死,我會抱著你一起死,我們一起解脫!”俞亦然嘶啞的哀嚎著,她的腿大張著,被迫夾在男人的腰上,她的手臂抱緊了男人線條完美的腰肢,死死的抱著,她會有一天要抱著他一起死的。
男人瘋狂的動作嘎然而止,他一動不動的,臉伏在俞亦然的脖頸間,時間猶如靜止了,沉悶壓抑的空氣裏唯一有的隻有呼吸聲和抽泣的聲音。
脖頸有點濕漉漉的感覺,俞亦然覺得,是她眼角的眼淚滑落所致。
男人死死的咬住了女人的肩甲上薄弱的皮肉,仿若要撕扯下來般,直到口腔裏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痛……。
原本以為麻木了,可她抱著他時,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湧了出來。
而後,雅昊思猛然起身,踹飛了床邊的椅子,砰的一聲摔門而出。
瞬間,坐落在郊外的別墅莊園燈火通明。
“楊廓,準備飛機……!”
“是的總裁!”
“立昂,十分鍾內帶齊亞太金三角經濟會議需要的文件帶過來!”
“好的總裁!”
此時此刻的雅昊思以全然沒了剛才的暴躁,邪魅的容顏多了份幹練的神色,他從容的換上一襲筆挺的阿瑪尼最新季度的手工黑西裝,合體的剪裁將他挺拔的身姿分毫不差的展露出來。
別墅管家是一個中年婦女,名叫格梅,人人都喚她梅姨,此刻她遞上黑寶石袖扣,仔仔細細的替雅昊思扣上,隨口問道:“總裁,您這次去f國開會,需要去幾天?”
“是她讓你來問,她有幾天自由時間的吧!”雅昊思冷聲說道。
“不……,好吧抱歉,是我多嘴了!”梅姨一愣,趕忙解釋道。
雅昊思唇角微微一撇,看了眼梅姨後說道:“不該你管的事情,你最好少多管閑事!”
“……。”
梅姨被這句話嗆的一愣,抬起頭來時,楊廓和立昂這兩個雅昊思的手下早以氣喘籲籲的走了過來了。
“總裁,飛機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起飛!”
“總裁,這是會議需要的文件!”
“走!”
雅昊思看都沒看一眼眼前兩名手下,轉身就走。屬下們也早以習慣了他們的雅總裁這種冷若冰霜,桀驁不馴的樣子,所以也見怪不怪。
因為雅昊思確實有這種資格傲視一切,未滿三十,橫行與商界與政界之中,他早就是幾乎掌握全球經濟命脈一半的金誠集團的總裁,素來以冷酷的作風,雷厲風行,老練毒辣的手段叱吒於商界,讓一眾商界老前輩,對這個年輕翹楚心生畏懼。
他更常年傲居財富榜第一,風頭無人能匹敵,憑借著融合東方神韻,西方立體的俊美容顏,和多金豐厚的身家,他一直都是各國頂級名媛趨之若鶩的對象,可惜的是他已婚,而非鑽石王老五,他的妻子可是z國總統千金。不過這都不能阻止那些自己想送上門來的美味的腳步。
“小姐……!”
管家梅姨走了進來,看著滿室的狼藉,以及遍體鱗傷卷縮在一邊的俞亦然讓她的心抖索了一下。
“別管我……!”
俞亦然推開了梅姨,披頭散發的往寢室外走,這三年,要沒有母親的牽掛著,她早就在雅昊思的折磨下一死了之。
嘩啦一聲,推開了酒櫃,尋出了最烈的伏特加,仰頭對著瓶口,將這些仿若要將她的五髒六腑都燃燒掉的液體吞下肚子裏去。
“咚……!”
俞亦然倒在吧台上,烏黑的頭發因為眼淚而黏在蒼白的臉頰上,她的眼眸觸及遠處客廳上那架白色的鋼琴,她忽然又哭又笑了起來,因為一些她差點忘記的記憶又湧出來了。
“然然公主,以後你隻能嫁給我……!”
“才不要,嫁給你有什麼好的?”
“嗯,我是保護公主的騎士,我會不僅彈曲子給你聽,還會在你危險的時候保護你,嗯還有……,等我想到了在告訴你!”
“哈哈……,我們是不是該給然兒和昊思辦個訂婚宴?”這句話是那時候四位還健在的長輩的笑顏。
此時非彼時,俞亦然搖搖晃晃的步履說明她已經醉了,她的手撫過了八十八個鋼琴鍵,她在清脆連綿的琴音之中痛苦的傻笑。
那時候,她的身份是z國總統的女兒,身份被周祥保密,z國人隻聞她名不見她人,卻喜歡稱她為俞公主。
現在,她的身份是一個底下仰賴一個男人活著的三兒,她曾經的騎士喜歡稱她為玩具。